翟讓一個人坐在大帳內,身前擺放著清河地圖,目光里露出一抹凝重。
“拂曉忒狂妄,竟然在朝中惹出這般大風波,得罪了天下士林。”提起自家的這個兒子,翟讓也不由得有些頭疼。
朱拂曉的大名,他早就如雷貫耳,將天下世家折騰的欲仙欲死,唬得翟讓都不敢去登門與朱拂曉接觸。
不管是誰,一旦與朱拂曉牽扯上,都會成為世家針對朱拂曉的借口。
翟讓自詡有天命在身,又豈會做出那等自毀長城的事情?
他在瓦崗山重新安家,倒也有了一雙兒女,只是朱拂曉終究是自家血肉,又天資出眾,號稱天下第一宗師,翟讓不可能看著對方遭遇劫數不管。
“替我將信件送給朱拂曉,就說今夜我欲要邀請他前往北面十里外的山頭一述。”翟讓寫好書信,遞給了手下的探子。
探子接過書信,身形消失在了黑夜中。
朱拂曉大營外
一只響箭設在轅門上,然后響箭上的書信,被呈遞于朱拂曉的案幾前。
朱拂曉喝著茶水,聽朱丹誦讀道德經,搖頭晃腦好不自在,絲毫沒有大戰前的緊張。
“大帥,門外有信件呈遞,是專門給你的。”秦瓊自門外走來,連帶著響箭遞了上去。
朱拂曉睜開眼,拆開響箭上的書信,然后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有點意思。”
秦瓊走出大帳,朱丹看向朱拂曉:“哥,那可是二十萬大軍,你準備怎么辦?還是和湘南一樣,直接擊敗?”
“為什么不養寇自重呢?”朱拂曉瞇起眼睛:“我若是在如湘南一般,就算是平定了土地,也只能被人趕走,便宜了世家。若是養寇自重,呵呵……。”
朱丹聞言一愣。
張金稱大營
張北玄又回來了,此時正坐在張金稱對面,苦口婆心的勸著。此時二人面紅耳赤,整個堂中一片混亂。
錯非叔父從小撫育自己,只怕他早就憤而離去了。
“叔父,你就聽我一句勸,還是趕緊離去吧。亦或者與大帥聯手,共抗天下盜匪。大帥的本事,不是你能想象的,你雖然有十萬兵馬,可在大帥眼前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不堪一擊罷了。”張金稱不斷苦口婆心的相勸。
“北玄,你太令我失望了!”張金稱一雙眼睛看著張北玄:“我手下有十萬大軍,難道還奈何不得區區朱拂曉的五千大軍?他朱拂曉手下大軍又不是鐵打的,難道還殺不死不成?大家都是一個嘴巴兩只耳朵,憑什么我會怕他?”
“也不知那朱拂曉給你灌了什么**湯,你若再敢說些惑眾謠言蠱惑軍心,休怪叔父不客氣。”張金稱冷冷的看著張北玄。
他手下新得了三萬鐵甲,正是信心澎湃,不將天下群豪看在眼中之時。
朱拂曉被人吹得名聲再大,又能如何?
在強大的宗師,面對著三萬鐵甲,也要被踐踏致死。
可惜偏偏張北玄還不能和張金稱說朱拂曉操控亡靈大軍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