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自己的老巢,只能等候朝廷清算。反倒是不如此時大家聚在一起,與朝廷做過一場,然后確定鐵甲的歸屬權。
對于那些過河的盜匪,朱拂曉沒有阻攔,也沒有阻攔的必要。分而化之,這些盜匪雖然不堪一擊的,但卻也有十七八萬,匯聚在一起也是麻煩。
他雖然有五千大軍,而且還有兩位宗師,卻也不夠塞牙縫的。除非他親自出手,并且操控手下死侍,直接痛下殺手,將那十幾萬大軍活生生的耗死。
現在盜匪兩極分化,有實力的跑去河對岸,剩下的都是一群規模較小的盜匪,被朱拂曉給硬生生的拖在這里動彈不得。
但不論是有實力的還是沒實力的,此時都在這清河縣內不敢跑,生怕事后被朝廷清算。
大家聚在一起,尚且還有幾分希望與朝廷大軍比劃比劃,若是各自逃開,等候大家的唯有各個擊破。
清水河對岸
翟讓、王薄、杜伏威等各路大盜匪匯聚一處,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王薄,面色并不好看。
任誰被狠狠的敲詐了一筆,心中都不會太過于痛快。
尤其是大家獲得的鐵甲本就來并不多的情況下,三萬鐵甲王薄至少吞下了一萬。
“朝廷大軍來勢洶洶,咱們在清河郡鬧出這般大動靜,朝廷不論如何都不會這般輕易放任咱們離去的。”杜伏威看向王薄:
“為了壯大咱們的力量,王兄是不是將那多余的盔甲借咱們用用。你不過是五千人馬,那多出來的五千鐵甲你又用不到,不如臨時裝備起來,使大家對抗朝廷多幾分把握。”
聽聞杜伏威的話,王薄搖了搖頭:“大總管此言差矣。我又不是傻子,這鐵甲若借出去,豈非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杜伏威聞言訕訕一笑,然后不再接話。
“朝廷大軍身經百戰,尤其是張須駝麾下的精銳,咱們想要戰而勝之,何其之難?雖然數倍于對方大軍,但想要戰勝卻也難如登天。”竇建德接話,化解了杜伏威的尷尬:
“我倒是識得一位道門高人,可以布下風水大陣,與那朝廷示威,或許可以叫朝廷大軍無功而返,只是卻并無熟悉的地形,不知何處可以布陣。大總管一直盤踞清河,可知何處有天險可依憑?”
“風水大陣?”杜伏威的眼睛頓時亮了:“不知是哪位高功,可否引薦一番?在下倒知道一處風水寶地,可以布下陣法。”
能夠布下風水,可以與大軍較量的,無一不是當世高人。
無怪乎杜伏威一聽消息,頓時來了興趣。
竇建德對著身后的侍衛示意,侍衛領命離去,不多時就見大帳外來了一個鶴發童顏身穿道袍的老叟,自門外走來,來到了大帳內。
“這位是嚴嵩道長,如今已經是一百零三高壽,最擅長煉制延壽丹,曾經是天子堂上客。可惜后來朝廷扶持老君觀與青牛觀,嚴嵩道長被兩家排擠,只能淪落于江湖。”竇建德站起身,將老道士請入上座。
聽聞此言,眾人俱都是心頭一動,升起一股恍然之感: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