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須駝信心十足,朝廷雖然只有七千鐵甲,比之盜匪兩萬鐵甲遠遠不足,但對方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怎么會被張須駝放在眼中?
況且他還是兵家傳人,手握兵家戰陣,烏合之眾的裝備就算在如何精良,那也是烏合之眾。
張須駝領了令箭,便開始調兵遣將,率領手下大軍征伐。
張須駝為大將,秦瓊羅士信左右聽候調遣,一時間雙方在老虎口膠著,殺的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張須駝兵家戰陣確實厲害,但駕不住對方宗師高手實在是多,張須駝的戰陣才剛剛占據優勢,對方宗師已經下場,斬帥奪旗,將張須駝大軍殺的潰不成軍。
錯非顧忌大營后方坐鎮的朱拂曉,只怕張須駝的大軍已經埋葬在老虎口。
雙方連續拼殺七八日,張須駝次次落入下風,尤其是那王薄、杜伏威等人更是萬軍之中來回沖殺,殺的大軍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朱拂曉瞇起眼睛,抬起頭看向遠方天空,聽著大帳外的喊殺聲,美滋滋的坐在帳篷內看書。
“哥,你就不怕張須駝大帥與秦瓊都栽在戰場?現在大軍每日都有傷亡,錯非對面克制,只怕咱們這一萬八千大軍,已經被全都殺光了。”朱丹一襲男裝,坐在朱拂曉下手,記錄著案幾上的文書。
朱拂曉搖了搖頭:“你不懂。”
他在乎死傷嗎?
死傷的越多,藏胎法界進化的也就越快。
現在大軍以每日三百傷亡的速率不斷剿滅著盜匪,那些盜匪的死傷更大,就算是身有鐵甲,那也是各自為戰的烏合之眾,數倍于朝廷大軍的損傷。
朱拂曉瞇起眼睛:“好戲還沒有開始呢。”
朝廷大軍已經開始調動,各郡兵馬呈現合圍之勢,只要他能將這群盜匪拖在這里,等朝廷其余各郡兵馬匯聚而來,到時候就是這群盜匪的死期。
至于說自己的老子,怕是也顧不得了。
說著話的功夫,只聽外面金鑼聲響,不多時就見鐵甲染血的張須駝自大帳外走來,面帶晦氣之色:
“大帥,你若在不出手,咱們可要被那群混賬殺崩了。這些混賬不講武德,諸位宗師一起出手,咱們雙拳難敵四手,就算是軍陣有了優勢,也能被諸位宗師強行抹平。”
“大帥你若親自出手,以雷霆之勢斬殺對面宗師,區區一群不成氣候的盜匪,咱們早就殺的他哭爹喊娘了。”張須駝開始抱怨,聲音里充斥了不滿。
“我是三軍統帥,負責坐鎮軍中調度一切。你見過那家統帥親自上陣殺敵的?”朱拂曉沒好氣的道:
“眼下不過開胃小菜,真正的好戲還沒有開場呢。此次戰局的勝負不在你我,而在乎于盤外。”
說到這里,朱拂曉笑瞇瞇的道:“老將軍就當是閑著無事練練兵,免得身子骨生銹,且與這群盜匪玩玩吧。”
“我是被這群盜匪給玩了,錯非你將宇文成都給趕回洛陽,咱們又何至于落到這般田地?”韓擒虎也是面色鐵青的自大營外走來,身前鐵甲上留下兩個深深凹進去的掌印。
這一掌及其兇險,錯非有鐵甲護持,他怕是腦袋都丟在了戰場。
“折損情況如何?”朱拂曉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