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落下,袁天罡心神震動,眼睛里露出一抹不敢置信:“朱師弟果然是個算無遺策的人,竟然雙管齊下,將一切全都算進去了。”
道君是什么?
道門的道君只有一位,那就是太上老君。
現在朝廷竟然直接將朱拂曉地位拔高至太上老君的地步,直接一步登頂,消息一經傳出,天下各大道觀必定要翻了天。
這不單單是加封朱拂曉為青牛觀的道君,而是整個天下所有道觀的道君,所有道門的道君。
朱拂曉這是直接光明正大的接管了天下道門的統轄之權,凌駕于天下各大道門之上,將南北天師道都壓了下去。
將朱拂曉赦封為道君,與太上道君等同,日后天下各大道觀,皆要為其塑造雕像,供奉其中。
就像是天師道,供奉的太上老君,然后供奉的自家祖師張道陵,以及歷代祖師。絕不會去供奉青牛觀、老君觀的歷代祖師一樣。
但是現在朝廷將朱拂曉直接拔到太上的地位,天師道不管樂意還是不樂意,在大隋這個朝代,就必須將朱拂曉這位等同于太上老君的道門真君供奉上去,叫其享受香火。
“大勢已定,沒有人能抗拒朝廷的意志。”當圣旨落在袁天罡手中的時候,袁天罡心中卷起這個念頭。
確實大勢已定!
老君觀
李淳風跪地接過手中圣旨,不由得雙目失神:“朱師弟這般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天人境強者在乎的絕不是一個道君虛名,那么這香火與天人之間究竟有什么聯系?”
天師道
張瑾接了圣旨,看著圣旨上的字跡,許久不語雙目失神。
“大哥,朱拂曉欺人太甚。”一邊的張岫看著張瑾手中圣旨,氣的破口大罵:“這朱拂曉有何德何能,也配與太上道君相提并論?也想爬在我等頭上,接受我等頂禮膜拜。”
“師弟慎言。”張瑾訓斥了聲,慢慢將圣旨卷起來:“這可是兩千年來唯一的天人。十八歲的天人!就算古之黃帝、蚩尤也遠遠不及。況且,咱們門中也不是沒有關于天人的記載,在咱們記載中的那些天人強者,也及不上朱師弟萬一。那日朱師弟證就天人的異象你又不是沒看到,朱師弟絕不是普通的天人強者。”
“此事對咱們來說,有利無害。對于青牛觀來說,卻是吃了個悶虧。”張瑾嘴角翹起:“自從朱拂曉證就天人妙境之后,青牛觀一家獨大飛速擴張,壓得天下各大道觀、佛廟喘不過氣。為什么?還不是仰仗朱拂曉的神威。就因為青牛觀里出了一個朱拂曉。”
“現在咱們也供奉朱拂曉,日后朱拂曉是整個道門的朱拂曉,呵呵……朱拂曉都是被供奉在牌位上的人了,總不能以大欺小坐歪了屁股,咱們日后面對青牛觀的壓力大大減小,現在才是真正的公平一戰。”張瑾揮了揮手中的圣旨:
“更何況,誰能抗拒的了朝廷旨意?朱拂曉壽數八百載,大隋還有八百載氣數,日后又是一個西周。朱拂曉證就天人,也確實有資格位列神祗一流。”
“其實想想,莊周、道陵等祖師,也尚未證就天人妙境,再想想朱拂曉,就會去了所有偏見,以真正公平的眼神去看待朱拂曉的成就。”張瑾拍了拍張岫肩膀:“速去辦吧。”
張岫聞言不再多言,只是轉身下山去操持。
張瑾站在山中,看著手中圣旨,陷入了沉思:“信仰究竟是什么?朱拂曉是天人強者,竟然也插手信仰之力,此事絕不正常。看來我要早做準備,提前積蓄信仰之力。”
說完話張瑾轉身走入廟堂內一路不斷喃喃:“信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