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燕不愧是古靈精怪的謝曉燕,轉眼便恢復了幾分天性。
“我已經派人去請了。”朱拂曉看向謝曉燕:“本來我是想將夫人送回去的,可謝家田產被人瓜分,夫人無處可去,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將其留下了。”
說到這里,朱拂曉看向門外:“夫人應該到了。”
正說著話,謝夫人自門外走來:“見過太守。”
然后目光一轉,看到了堂中喝水的謝曉燕與裴羅漢,不由驚得魂飛天外,身軀一軟徑直跪倒在地:“大人饒命,他們還只是孩子,懇請大人放過他們,民婦愿意代替他二人接受一切懲罰。”
她還以為是朱拂曉出手將二人抓來的。
“娘!”謝曉燕看著謝夫人,不由撲了過去,抱住謝夫人,母女二人哭成一團。
“你們怎么在這里?”謝夫人面色忐忑、難看。
“是我主動找上門來的。”謝曉燕哭啼道:“孩兒聽說母親遭受厄難,如何能坐視旁觀?所以主動找上門來,想要將母親替換出去,孩兒任打忍罰。”
“可誰知道,我竟然與朱太守乃是舊識。”謝曉燕道。
上方朱拂曉看著抱成一團的母女二人,看起來猶若是一對靚麗的姐妹花,如今謝夫人也不過二十七八歲的年紀,看起來頗為青春靚麗,與謝曉燕八分相似,多了一股難以言述的成熟味道。
“謝夫人,曉燕以為我將你扣下,我卻是撞天屈。苦主如今既然找上門來,你便回去吧。”朱拂曉道了句。
“民婦不敢。民婦已經下定決心,日后留在太守府償還罪孽,豈敢離去?況且民婦如今已經無家可歸,既然被送到太守府上,日后民婦就是太守府的。除了這里,奴那里也不去。”謝夫人搖了搖頭。
“丫頭,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放人,是你母親自己不肯離去的。”朱拂曉慢慢站起身:“人既然來了,那就好好敘敘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了。”
說完話朱拂曉轉身離去,留下堂中抱頭痛哭的母女二人。
時間匆匆,到了晌午之時,朱拂曉擺開宴席,宴請謝曉燕與謝夫人。一邊裴羅漢卻是被請下堂中,自然有下人安排吃飯。
說句實話,憑朱拂曉如今的地位,裴羅漢根本就沒有資格與他共同吃飯。
“朱大哥,我以后再也不說你壞話了。”謝曉燕端起酒水,與朱拂曉飲了一杯酒,面色坨紅的道。
朱拂曉聞言不置可否:“說我壞話也好,不說我壞話也好,對我來說并無區別。”
“朱大哥,謝家那群老古董欺負人,奪了我父親留下的產業,您能幫我奪回來么?我知道您威名蓋世,有這個實力的。”謝曉燕眨巴著眼睛,一雙眼睛瞪著朱拂曉,目光里滿是期盼。
“我終究是個外人,清官難斷家務事,你謝家的事情,自然有你謝家的人主持,我卻沒有道理插手。”朱拂曉搖頭,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謝曉燕的請求。
他當初之所以和謝曉燕結拜,不過是看到一個有趣的靈魂而已。
眼下謝曉燕對他毫無價值,他當然不會為了謝曉燕,將自己陷入泥潭之中。
此事對他來說毫無好處。
若謝曉燕嫁給他,對他來說自然是責無旁貸,但現在雙方情絲已斷,他又如何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