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么辦?”宇文成都道。
“朱拂曉不是號稱:真仙。嗎?”柴紹笑著道:“我已經吩咐清河郡的各大家族,斷絕了與清河郡的生意往來,煤炭、糧食皆盡封鎖,不可有半粒送入清河郡內。只是還不夠,此事還需大公子相助。”
“我如何助你?”宇文成都愕然。
“大公子請尚書大人下一道手令,允許流民遷徙。我會暗中操控百姓,蠱惑那活不下去的百姓都前往清河郡。”柴紹冷冷一笑:“清河郡就那么大,朱拂曉的糧食就那么多,我就不信吃不垮他。”
“之前這廝不知施展什么手段,將清河郡的糧倉以及各大世家儲備的糧食盡數盜取一空,叫咱們毫無防備之下吃了悶虧。現在咱們在給他遷徙進幾十萬百姓,我看他去哪里找糧食。”柴紹面色陰冷:
“只要朱拂曉的清河郡餓死人,朱拂曉供應不上糧食,咱們就可以趁機造謠,砸了他的金身,將他的金身自道門廟宇中砸出來。毀了他的名聲,我看天下百姓誰還拜他。”
“雖然不知道香火之力有什么用,但朱拂曉如此謀求香火之力,對他來說必定有大用。只要咱們將他的計劃毀于一旦,也算是報了之前的大仇。”柴紹陰冷的道。
不得不說,柴紹才華還是有的。
打蛇打七寸,柴紹一眼便看到了朱拂曉的七寸所在。
朱拂曉收集信仰,盤子太大,破綻也就太多,給了人可乘之機。
到時候眾口鑠金之下,朱拂曉名聲也就毀了,誰還會祭拜他?信仰他?
宇文成都聞言怦然心動,只是面色遲疑:“朱拂曉可不是好惹的,萬一這廝察覺出端倪,知曉你我毀了他的道途,到時候……。”
“不怕。”柴紹低聲道:“咱們可以找一些地痞閑漢出手,到時候誰能追查到咱們的身上?”
“錯非需要尚書公的手令才能叫百姓遷徙,此事我自己便可操辦,又豈會麻煩到宇文兄?”柴紹看著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聞言沉吟一會,方才道:“允許百姓遷徙的手令,不能由我父親出,還要借助選曹七貴的力量。”
“此事咱們私下里找兩個吏部小官,趁機煽動吏部尚書牛弘,此事便成了。到時候我再出面暗示一番,叫牛弘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此事就成了!”宇文成都拍板斷絕:“就這般辦了。”
說實話,他自從清河郡返回之后,心中就一直憋著一口氣。
每次群臣上朝,他都要站在宮門前站崗,眾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刀子,將其刺的千瘡百孔。
“我記得與清河郡比鄰的是紅山郡。紅山郡乃是遼東入清河郡的重要關口。遼東現在一片混亂,百姓苦不堪言,稍加挑撥便可叫百姓南下。我記得巡守清河郡與紅山郡的是大將軍魚俱羅的弟弟魚贊,與其徒弟宋老生。”宇文成都敲擊手指:“我與宋老生有幾分交情,此事可以請宋老生去辦。”
“魚贊此人貪財好色,想要買通不難,只是所需錢財怕是一個海量數字。”宇文成都看向柴紹。
他是不可能出這筆錢的。
柴紹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聞言立即道:“拉攏大將軍魚贊的禮物,小人早就已經準備好,只需勞煩大人替我送上去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