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眾人能聯合朝廷,廢掉朱拂曉道君的位置,否則反對朱拂曉,就等同于反對朝廷。
“師叔,你是朱拂曉的師傅,此事可否商議一番?一年就十萬株香火,實在是將咱們底蘊都掏空了。除了一些銀錢,什么都剩不下。”張瑾看向袁守誠。
若在往日,香火之力并無用處,大家只要銀錢就行,所謂的虛幻香火,對大家來說毫無影響。
但現在香火可謂是比銀錢更重要的東西,這是在各大道觀身上割肉啊。
“你等在清河郡等了三個月,心中是怎么想的,大家都心中清楚明白。若朱拂曉死了,咱們瓜分其遺產,若他活下來,咱們自然要面對他的雷霆之勢。”袁守誠搖了搖頭:
“他只是取咱們的香火,而沒有直接降下怒火,已經是小懲大誡了,爾等千萬莫要因小失大。自己有錯在先,還是乖乖的忍了下來吧。”
朱拂曉不殺各位宗師,但卻降下了懲戒。
而這香火之力就是懲罰。
話語落下袁守誠轉身離去,各位道長灰溜溜的走了,回到自家道觀、寺廟思忖著如何發展香火、信徒。
朱拂曉也算是給這群宗師找點事情,省的整日里到處閑逛,到處溜達惹出一堆麻煩。
“大帥,劉周武與梁師都都撤離了清河郡,遁入深山老林內,組建了山寨。屬下本想率領大軍殺入定揚、左淮,將那群盜匪圍困于群山中,餓死。可誰知突厥大軍竟然在邊境匯聚,似乎整軍代發。那左淮的縣令發文書于下屬,不許下屬進入左淮與定揚,下屬不敢魯莽,免得為大帥惹出麻煩,所以立即回來稟告。”秦瓊來到朱拂曉院子,對著朱拂曉恭敬的道。
劉周武與梁師都分別占據左淮與定揚,但卻藏匿在深山老林中,并未攻城拔寨公然占據官府衙門。
兩地的官府衙門依舊存在,秦瓊不敢帥兵越境,免得遭受彈劾。
朱拂曉可以在清河郡調動,但若是對外用兵,進入其余州郡,必須要向朝廷回報。否則若是惹出大摩擦、大亂子,可不是秦瓊一個先鋒將能吃得起的。
“突厥?”朱拂曉正盤坐在那里以魔法孕養身軀內的骨骼,此時聽聞秦瓊的話,眉毛一挑:“算來突厥自從奪了蛟龍部分血肉后,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底蘊也該消化的差不多了。”
“左淮與定揚是那家權貴的領地?”朱拂曉問了句。
“長孫家與李家。”秦瓊低聲道:“那李家是漢將軍李廣的嫡系,梁師都的開屏箭就是在李家學的。”
“各大世家養寇自重,咱們想要剿滅梁師都與劉周武,當地各大家族、官府,就是咱們最大的阻擋力量。”
“哦?漢將軍李廣的后裔?”朱拂曉略做沉思,然后才道:“與太原李家有關系嗎?”
“有!”秦瓊道。
朱拂曉聞言沉默,過了一會才道:“先將清河郡的收尾處理好,來年春耕不可耽擱。”
朱拂曉略作沉吟:“復仇的事情不急,先平定了清河郡的亂子,然后我再上書朝廷,允許清河郡增兵。”
“如今清河郡有多少人口了?”朱拂曉問了句。
“今年高麗寇邊,草原大雪,遼東百姓活不下去,又有二十萬百姓涌入了清河郡。”秦瓊想都不想,直接匯報:“清河郡已經到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