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騎在馬上,感受著背后鋒芒,不由得心頭一跳。即便是知道對方在演戲,此時也不由得心中本能的升起一股危機感。
“嗡~”
龍珠護體,五根箭矢被擋住,但卻有一根箭矢洞穿了秦瓊的胸膛,只見秦瓊趴在馬上,猛然倒刺馬匹雙股,然后馬匹速度提升一大截,再次拉開了距離。
“秦瓊已經被我射傷,只要能追上他,必然為大王俘虜,決不能叫其跑掉。”梁師都對著始畢可汗道了句。
始畢可汗精神大振,一聲呼嘯,胯下馬匹的速度,又增快了七八分。
雙方一路追趕,很快前方迷霧重重,叫人看不清遠處的人影。
“吁~”始畢可汗看著空中迷霧,不由得勒馬停頓,一雙眼睛盯著那迷霧中遠去的人影:
“此地迷霧重重,對方若藏有伏兵,只怕我這十萬鐵騎必然遭受厄難。”
“大帥放心,我一個時辰前與朱拂曉的主力遭遇,此時戰場一片混亂,朱拂曉忙著追繳盜匪,哪里還有時間顧得上打埋伏。”梁師都信誓旦旦的道:
“大帥只管隨我一起沖殺,趁著朱拂曉不被,將其大軍沖散,到時候以大軍圍殺,不怕朱拂曉不識。”
始畢可汗聞言面色猶豫,身為一國統帥,他可不相信任何人。
萬一梁師都在此與朱拂曉勾結設伏,自己豈不是要趕上去送死?
“大帥,時不待我!十萬大軍如此大的動靜,朱拂曉此時或許已經察覺到情況,您若是再耽擱,朱拂曉萬一回過神來調轉槍頭,給他時間設下埋伏,可就是真的麻煩了。”梁師都在旁邊不斷催促:
“再者說這中原也不是沒有您的探子,若有什么變故,還能瞞得過您的耳目?”梁師都身為一方土匪頭目,雖然沒有真正領會過帝王心術,卻也模糊中有所感知,他知道始畢可汗的憂慮。
無非是擔憂自己與朱拂曉聯合起來設計陷害他。
但是自己山寨中可是藏著始畢可汗不知多少探子,山寨中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始畢可汗的耳目,他不相信自己,總該相信自己的探子吧?
“列陣!列陣!始畢可汗殺來了!始畢可汗殺來了!”遠處秦瓊策馬奔馳,遙遙的喊著,聲音里充滿了焦躁。
始畢可汗瞳孔一縮,露出一抹金芒,然后對著身邊的傳令兵道:“隨我沖鋒,踏平朱拂曉的大軍。”
然后翻身上馬,對著梁師都道:“你在我身邊指路,不許離我十丈之外。”
說完話策馬奔馳,人已經夾著馬匹沖了出去。
此時始畢可汗的親衛若有若無的將梁師都圍在中央,擋死了其所有去路,將四面八方盡數封鎖。
梁師都見此一幕不動聲色上馬,為始畢可汗指點道路,隨著始畢可汗而去。
梁師都這個人實在是危險,始畢可汗也不敢叫梁師都在自己身后,萬一此人在背后放冷箭,自己豈不是要死無葬身之地?
就是這么一耽擱的功夫,秦瓊已經沖入迷霧,不見了蹤跡。
梁師都面無表情的指點著道路,大軍轟隆而去,徑直向著那峽谷沖去。
雖然表面信心在握,但暗地里卻是已經慌成狗。
此時已經進入了迷幻所在,梁師都懷中玉佩散發出一道清涼之光,所有迷霧、幻術對其毫無影響,他能直接看到幻象后最本質的世界。
他看不到幻象,也不知道眼前的峽谷,在始畢可汗等人眼中是什么模樣,只是面無表情的指揮著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