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馬索飛出,脖子、手臂、腳腕,一道道繩索密布空間,叫人躲無可躲擋無可擋。
一個照面就將十八人捆束住,在草原上拖動。
待到玩耍的盡興,將白日里的恐懼宣泄掉,眾人方才看向地上那十八具早就沒了動靜的尸體。
有突厥人下馬,大搖大擺的來到那十八死侍身前,看著動也不動猶若死掉的十八死侍,彎下腰去檢查十八死侍的呼吸。
“噗嗤!”
就在此時,一把骨刀穿胸而過,那突厥騎士面色駭然的看著穿透自己胸膛的長刀,眼神里滿是不解。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拖動,就算宗師也該暈眩過去,怎么對方還清醒著?
而且還有力氣反擊自己?
“噗嗤~”
只見骨刀飛舞,十八死侍此時得了機會,見到套馬索放松,紛紛揮動骨刀將身上的套馬索斬斷,然后向著突厥士兵撲了過去。
此時部分突厥士兵已經下馬,面對著氣勢洶洶截殺而來的十八死侍,想要翻身上馬已經來不及,卻被那十八死侍糾纏住。
草原人都是兇狠冷厲之輩,眼見著逃脫不得,也不在顧忌馬匹,而是抽出腰間長刀,向著死亡死侍砍了去。
“噗嗤~”
草原的長刀透露著一往無前的兇厲,徑直向身前披著黑袍的死侍砍去,對于勇猛的草原人來說,還從未怕過。
他想要叫對方畏懼,用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給自己爭取先機。
對方只有十八人,自己這邊三百人,對方只要不是傻子,就都不會和自己以傷換傷的。
可是突厥人錯估了形勢,下一刻只見長刀毫無阻礙的劈入了對方胸膛,自家胸口也是一陣劇痛,一把閃爍著森然之光的骨刀,刺入了其體內。
“你!你怎么不躲?”突厥人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身前的黑袍死侍,口中殷紅色的血液順著嘴角蔓延而出。
沒有回應對方的話,黑袍死侍吸納對方生機,用來壯大自己的本源。
一具破皮囊罷了,唯有死亡之火才是其本源。就算主體的骨架,都只是其載體而已。
剎那間十八個突厥勇士倒下。
此時四面八方有彎刀連成一片,在月色下閃爍著寒光,紛紛刺入了十八死侍的胸膛、脊背。
十八死侍面不改色,就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手中骨刀又一次揮出,刺向了距離自己最近的突厥人。
依舊是毫不講理,以命換命的打法。
“怎么沒有血液?”有突厥士兵看著身前的白骨死侍,看向被自家長刀劈中的傷口,大腦有些發蒙。
既然被自己的長刀劈中,又怎么會沒有血液流出?
“確實沒有血液,大家小心。”有突厥士兵警覺:“對方似乎不怕刀劈劍砍。”
“彎弓!”
突厥士兵察覺到了不對勁,看著地上三十六具尸體,那一雙雙死不瞑目的眼睛,然后便聽控弦聲響起。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