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南侵,天下震驚。
洛陽城
“報,八百里加急!”
伴隨著傳信士兵奔馳過朱雀街,楊昭看著手中信報,驚得一雙眼睛滿是悚然,目光駭然的看向了跪倒在地的士兵,驚得手掌都在顫抖:“百萬大軍南侵,始畢可汗好大的膽子。”
話語落下只見楊昭深吸一口氣:“傳左賢王,本王要面見左賢王,問個清楚明白。”
突厥南侵,左賢王早就聽聞消息,看著手中突厥密探送來的信件,左賢王額頭青筋暴起:跑?不跑?
“大人,突厥起兵百萬南侵,大隋朝廷必然會將這股怒火傾瀉在咱們的身上。咱們要是不跑,只怕稍后大隋官差就會到來,咱們再想跑也沒機會了。”一位下屬看著左賢王,眼神里滿是恐懼。
百萬大軍南下,必然是徹底撕破面皮,到時候真的造成慘劇,朝廷必然拿起泄恨。
“跑不了,來不及了。咱們的速度就算是再快,也跑不出大隋領地。再者說此時大隋朝廷怕是已經得了消息,咱們想跑也來不及了。”左賢王嘆了一口氣,眼神里充滿了無奈:“不過此事錯在大隋,這一切都是朱拂曉挑起的爭端,就算是面見大隋天子,咱們也能爭辯一番。”
說著話的功夫,只聽得門外鐵甲聲音嘩啦作響,數百大隋禁軍將驛站圍聚起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左賢王放緩聲音:“莫要畏懼,事情不到最壞的地步,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爾等莫要畏懼。尤其中原,更是禮儀之邦,只要咱們利用禮儀將其拿捏住,自然可以脫險而出。”
門外有聲音響起:“在下乃太子府親衛,太子殿下請左賢王前去赴宴。”
左賢王不緊不慢的邁開步子,慢條斯理的打開屋門,掃過門外戒備森嚴的禁衛,隨著眾侍衛一起走了出去。
“我隨爾等去太子府,爾等莫要驚擾了使團。”說完話左賢王站起身,被禁軍夾帶來到了太子府。
才進入大殿,就見太子楊昭面色陰沉的坐在那里,見到左賢王進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并不開口言語。
“見過大隋太子殿下。”左賢王行了一個突厥禮,然后站直身軀。
“左賢王,突厥指使百萬大軍南下,你可知罪?”楊昭坐在那里,目光又若鋒銳的刀子,一雙眼睛直視著左賢王。
左賢王聞言搖了搖頭:“突厥是愛好和平的,更是奉大隋為天主國,怎么會無故南侵?此次起兵百萬南下,必然有所緣由。”
說到這里,左賢王看向楊昭:“此次戰端,所有罪魁禍首皆因朱拂曉而起,那草原的妖物,乃是朱拂曉控制,在草原屠戮我突厥一族的勇士。”
“太子殿下若要問罪,還需問罪朱拂曉。”左賢王目光灼灼道:“錯非朱拂曉唆使妖物屠戮我突厥十幾萬百姓,我突厥又豈會傾盡舉族之兵前來冒犯?”
“突厥乃是大隋的屬國,若無天大委屈,斷不敢隨意興兵。”左賢王聲音鏗鏘:
“還請殿下治罪朱拂曉。只要殿下將朱拂曉下獄,交給我突厥處置,我突厥立即退兵,絕不敢冒犯大隋絲毫。”
“呵呵,左賢王倒是牙尖嘴利。”楊昭看著左賢王,猛然一拍案幾:“分明是你突厥冒犯清河郡再先,起兵十萬冒犯清河郡,方才惹得朱拂曉報復。你這廝分明是強詞奪理顛倒黑白,倒是好口才。”
左賢王一雙眼睛看向楊昭:“可是始畢可汗死了,十萬大軍潰敗,清河郡沒有任何損失。”
這話說的就像“非機動車與機動車碰撞,明明是非機動車責任,交警非要將責任扣在機動車上一樣”。你沒有損失,人家非機動車的人被撞壞了。你機動車有保險,你就該賠償。該多劃分責任一樣。
楊昭沉默,過了一會才道:“你突厥興兵百萬,真當我大隋是泥捏的?”
楊昭聲音冷清:“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
“只要大王下令,叫朱拂曉將那怪物召喚回去,我突厥立即撤兵,絕不敢有絲毫冒犯。”左賢王道。
“大隋從未懼怕過任何人!”沒有理會左賢王的話,楊昭慢慢站起身:“大隋永不退縮。不過是百萬兵馬罷了,那又如何?我大隋人口三千萬,區區百萬兵馬又算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