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太對。”吉利嘆了一口氣:“朱拂曉既然敢約百萬大軍決戰,必然有所準備。或者說,是心中有幾分底氣,覺得能戰勝咱們。”
“我是怕那廝在附近設下陷阱。”突利道。
“百萬大軍南下,除了水淹火攻,還能有什么陷阱?”吉利道:“我已經叫人盯上了清河郡附近所有的水流,朱拂曉想要借助水攻,完全不可能。”
“去不去?”突通道:“咱們大可不必理會朱拂曉的話,百萬大軍一起南侵攻打北地所有州郡。朱拂曉只能守護一個清河郡,又能奈何得你我?”
“一戰定輸贏!”吉利看向突通:“不得不去!就算咱們血洗北地所有州郡又能如何?”
“那些詭異的怪物不除去,草原永無寧日,所有人都要生活在恐懼之下。我草原雖然有百萬大軍,三百萬人口,可又夠他殺多久?只有光明正大的戰勝朱拂曉,逼迫他簽下盟約,平定了草原禍患,才是咱們南下的意義。”
“擊敗朱拂曉,再開血腥盛宴,三日之內不封刀!”看向突通與突利:“攻不下朱拂曉,你我屠戮再多,劫掠再多,也保不住。”
聽聞這話,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齊齊點頭:“好,那就先攻下朱拂曉,然后在洗劫大隋,叫兄弟們大發橫財。來時千里迢迢,可不能叫兄弟們白跑一趟啊。”
“調轉兵馬,去雁門山!”
吉利一聲令下,接著鋪天蓋地的大軍,浩浩蕩蕩的向雁門關涌了去。
雁門山
朱拂曉大陣布置完畢,抬起頭看向頭頂上空藏胎法界,吞吐著藏胎法界內的力量,虛無中一股股元素之力不斷吞吐,向著朱拂曉體內灌溉,被其體內的次元空間抽調。
“虧得我練成了土魔導,想要動靜大、嚇唬人,不戰而屈人之兵,土系禁咒的殺傷力是最小的。”朱拂曉心中已經有了既定,用土系禁咒擊敗吉利可汗的百萬大軍。
朱拂曉在雁門上吞吐元素之力半個月,半個月后的一日中午,才見遠方煙塵浩蕩卷起,大地上的灰塵卷起道道漣漪。
百萬大軍過境,百萬鐵騎奔馳,其聲勢猶若驚雷。
“來了!”
遠處的深山老林內,一道道人影在暗中觀看,瞧著遠方塵囂升騰的大軍,眼神里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朱拂曉能不能一舉封神,一人壓一國,就要看今日了。
百萬大軍浩浩蕩蕩,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際,浩浩蕩蕩猶若是潮水一般。
“停!”
吉利一聲令下,三軍慢慢止歇,無數道馬匹的嘶鳴響起。
此時天地間一道道目光,俱都是看向了遠處山巔的白衣人影。
“你說,大帥能行嗎?”秦瓊看向了韓擒虎,此時二人站在更遠處,兩萬大軍蓄勢待發。稍后若是出現什么差池,一定要拼盡全力,將朱拂曉搶救出來。
“能!”韓擒虎看著山巔的那道白衣人影,眼神中露出一抹凝重:“沒有人是那個人的對手!他就是神!”
更遠處
翟讓、李密、王薄等綠林盜匪,也是靜靜的藏匿在群山之中,暗中觀摩著場中局勢。
今日朱拂曉要么跌下神壇,要么一舉封神。
“緊張嗎?”獨孤月攥著翟讓的手,在其身邊跟著兩個三歲大小的孩童。
“說不緊張是騙人的。”翟讓深吸一口氣:“我從來都不敢想象,翟家還能有朝一日如此風光。”
“我也是不敢相信,當年那個小小少年,居然當真可以一人鎮壓一國,左右天下大勢。”獨孤月聲音猶若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