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來了,招待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切莫怠慢了三弟,叫人說我不知規矩。”翟讓又叮囑了獨孤月一聲。
獨孤月扯著獨孤鼎坐下,然后看向翟讓:“夫君,清河郡出大事了。”
“清河郡有朱拂曉,能出什么大事?”翟讓不以為然。
獨孤月連忙將手中信件遞了上去,翟讓將信將疑的拆開信件,隨即面色猛然一變:“嗯?招親?”
“胡鬧!”翟讓呵斥一聲,眼底有一抹火氣在升騰,自家女兒都開始找夫婿了,自己這個當老子的竟然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在想到之前朱拂曉的態度,翟讓忍不住喝罵出聲:“這兩個小畜生,眼睛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
他是有點惱羞成怒,是被揭穿后的惱羞成怒。本以為自家是命運之子,而他也時常以命運之子自居,并且對此深信不疑,可誰知到后來竟然是一個笑話。
罵完之后卻又心頭升起一股無奈,呆呆的看著書信發愣。
“郎君,你看我這兄弟如何?”獨孤月將沉思中的翟讓喚醒。
“什么?”翟讓有些發愣,沒有聽清獨孤月的話。
“我這兄弟年紀輕輕一表人才,與那朱丹正是適配年齡。你看我這兄弟可能配得上朱丹?”獨孤月笑著道。
“啥玩意?”翟讓聞言頓時炸毛了,一雙眼睛看向獨孤鼎:“我拿你當兄弟,你竟然想要做我女婿?”
“這不是差了輩分?這怎么行?”翟讓忍不住道。
“那又如何?”獨孤月道:“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咱們各論各的。你看我這三弟,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可能配得上朱丹?”
翟讓聞言不語,一雙眼睛看向獨孤鼎,只看得獨孤鼎手足無措。
“三弟是打小在我眼皮底下長大的,知根知底,咱們何不親上加親?總比那些不知根底的男人要強。”獨孤月道。
“我倒是看好三弟,只是……拂曉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今的話,他聽不進去。”翟讓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這個做老子的聽他指揮還差不多。”
“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朱拂曉、朱丹可都是你的女兒,只要你開口,此事就定下了。”獨孤月扯著翟讓的衣袍撒嬌。
“我自然樂得親上加親,只是你就不怕惹怒了拂曉,到時候遷怒于你?你看看他一路辦的事情,那個在乎世俗禮法?這世上的規矩能約束得了他?我就算給你寫了婚書,也是廢紙一張。”翟讓對自己的定位倒是有清楚的認知。
自家那小子的性格,從上次自己求他蕩平瓦崗就能看出來,絕不是自家能指使動的。
父子二人的眼界已經不在一個層面。
“我這一生對他兄妹多有虧欠……”翟讓想要拒絕。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獨孤月打斷了翟讓的話:“我家三弟乃青年才俊,又不是將朱丹推入火坑。咱們這是成人之美。我三弟知根知底,比天下各家才俊,王子王孫也不差。”
“你就寫一份文書,若能成也就罷了,若是不能成,只能遺憾他二人無緣,也不會做仇人,朋友還是可以做的。”獨孤月看著翟讓:“我家三弟確實是良配。”
翟讓聞言一雙眼睛看向獨孤鼎,沉吟半響沒有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