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獨孤鼎不滿意?”朱拂曉無奈,只能任由朱丹抱著,自家的妹妹當真是寵上天。
“不像是個好人。”朱丹變戲法一樣,自手中拿出一份文書:“此人近些年雖然改頭換面,但洛陽城中依舊有此人當年的荒唐事。嫁給這種人,我還不如死了。”
朱拂曉上下打量著朱丹,隨手將文書拿在手中瞥了一眼,然后看向李紈:“明日發文書,替我正式回絕了獨孤家,將九州鼎順便退回去。”
“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最疼我了。可是爹哪里……”朱丹抬起頭看著朱拂曉,大眼睛黑白分明,水嫩水嫩的看著他。
“他自己都大劫臨頭,性命難保了,哪里還有心思管你閑事?”朱拂曉揉著朱丹的狗頭:“我朱家不需要與任何人聯姻,你選夫婿,只挑順眼的就行。”
“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朱丹聞言松開朱拂曉,然后撒丫子奔出后院,臨門一腳即將跨出拱門的那一刻,腳步忽然收住,然后一雙眼睛看向朱拂曉:“對了,幾個月前,來了三個人,說是想要投靠大哥,我見其氣勢不凡,便安排在驛站住下,大哥見還是不見?”
“有人投靠我,當然要見一面。能被你說一聲不凡的,但必然是真的不凡。”朱拂曉笑瞇瞇的道了聲:“下午請其去大廳赴宴,去酒樓訂幾桌酒席。”
“好嘞!”朱丹干脆利落的笑著道了句,然后蹦蹦跳跳的出了后院。
看著朱丹遠去的背影,李紈笑了笑:“有時候覺得她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但有的時候又覺得她成熟的過分。”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朱拂曉嘀咕了一聲,然后繼續雕刻塑像。
至于說來投靠他的是誰?
他早就已經測算到。
不論是李靖紅拂也好,還是那千古諍臣也罷,對于朱拂曉來說,都值得一見。
下午五點
紅拂與李靖準時前來赴約,與二人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皮膚黑瘦的青年。
青年二十七八歲的模樣,此時略帶拘謹的看著人來人往,不茍言笑的太守府差役,眼神里露出一抹鄭重。
“李兄,紅拂姑娘,咱們可是許久不見。”朱拂曉笑吟吟的看著二人。
“見過道君。”李靖與紅拂俱都是齊齊一禮。
“二位莫要多禮,我這太守府,不興這一套。兩位都是當世人杰,能來我這清河郡,叫我清河蓬蓽生輝。”朱拂曉一邊說著,目光看向那黑瘦青年:
“不知這位是?”
“在下魏征,拜見道君。聽聞道君招賢,小人不自量力,前來一試。”魏征連忙道了句。
現在的魏征,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落魄書生,胸中大志難惆。
若按照歷史進程,此時大隋滅亡,李家鯨吞宇內,魏征該投在李建成麾下,為李建成效力,開始逐漸嶄露頭角,可現在大隋依舊鼎盛,而且有朱拂曉鎮壓國運,不論怎么看,大隋都不像是短命王朝的樣子。
魏征當然不會去投靠李家,但現在大隋人才太多,朝堂上又沒有他嶄露頭角的地方。
干脆一咬牙一閉眼,直接來投靠朱拂曉了。
朱拂曉的清河郡缺少人才,此事乃是天下共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