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
這不單單是禹王鼎,更是他十幾年的心血,乃至于未來的前程所在。
朱拂曉僅憑一只文書就要奪了他的機緣,他又豈能善罷甘休?
“給我王世充發消息,就說只要他能幫我擋住朱拂曉,我就將昆陽拱手相送。”盧明月眼神里露出一抹狠辣。
能在刀口舔血的主,又有幾個是簡單之輩?
朱拂曉想要憑借一只折子將盧明月嚇走,未免有些想當然。
這廝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一個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大盜匪,雖然忌憚朱拂曉,但絕不會將機緣就這般拱手相讓。
“不用發送消息,我已經到了。”山間一道重重疊疊的聲音響起,王仁則踏破虛空,自黑夜降臨,幾個閃爍已經到了盧明月身前。
只見王仁則手掌一伸,盧明月手中書信已經到了王仁則手中,只見王仁則一目十行看完書信,然后盯著盧明月:“這山下究竟藏著何等寶物,竟然叫朱拂曉也打了主意。”
盧明月目光猶若是利劍,刺的虛空不斷嗤嗤作響,目光灼灼的盯著盧明月。
事已至此,眼見是瞞不下去了,盧明月無奈,將九州鼎的事情說了。
“你說什么?你是說這隕石坑下,竟然埋葬著九州鼎?”王仁則聞言頓時變了顏色:
“你怎么不早說?”
“早說?早說將機緣告訴你嗎?”盧明月冷冷一笑:“王家能不能擋住朱拂曉?”
“你怕不是想要上天,普天下誰能擋住朱拂曉?”王仁則毫不留情的反譏,然后拿著折子在月下走著,半響過后猛然抬起頭:“你確定下面當真藏有九州鼎?”
“我在此地尋找了十幾年,你說呢?”陸明玉道。
“造反!立即造反!”王仁則果斷的道:“奪了昆陽城,然后發動昆陽城幾十萬百姓,將這天坑給挖個底朝天,我就不信找不到九州鼎。”
“留給咱們的時間不多了,正好趁機除掉王智,然后暗中奪了昆陽城。”王仁則目光果斷,眼神中露出一抹殺機。
王智雖然姓王,但卻不是江都王家的人。
江都王家與太原王家雖然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但是終究過了不知多少代,雙方已經近乎于兩個獨立家族,各自有各自的利益。
“造反?”盧明月愣住了:“你沒有開玩笑?”
現在是什么時代?
造反就是等死,誰敢造反?
只怕今日造反,明日就會天人降臨,取了你項上人頭。
“朱拂曉既然盯上這里,那留給咱們的時間,可是不多了。”王仁則目光灼灼的道:“與九州鼎比起來,區區一個昆陽城罷了,就當是棄子了。只要咱們封鎖所有要道,只要能封住消息一個月,然后發動幾十萬百姓挖掘,到時候必定可以見真章。”
只要能挖到九州鼎,放棄了昆陽布局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