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死,那我就送你上路就是了。”朱拂曉眼神中露出一抹冷笑。
他與王家,不死不休。
沒什么好商量的,當初王家懸賞,那村中理正活活將原身害死,這就是因果。
群山之中
王仁則正手中拿著圖紙,左右打量群山地脈,忽然冥冥中一股冰寒傳來,一股道不盡的寒意自心中升起。
那源自于血脈最本源的直覺告訴他,他被一個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生物盯上了。
那生物對其有殺機!
那是源自于野獸的直覺。
“逃!”王仁則只覺得血液沸騰,被那股殺機所攝,二話不說轉身就開始在群山中遁逃。
“跑得掉嗎?”朱拂曉嗤笑一聲,他也不攔截,而是任憑王仁則跑出深山老林,方才周身虛空閃爍,直接擋在了王仁則的必經之路。
自次元空間拿出火爐,慢慢悠悠的點燃木柴,然后茶水沸騰。
遠處破空聲響由遠及近,王仁則那張驚慌失措狼狽不堪的面容,此時自遠處奔了過來。
“王兄,跑了這么久,不如坐下來喝杯茶如何?”朱拂曉悠然自得的坐在哪里,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王仁則。
“朱拂曉!你怎么在這里?”
王仁則看著那道熟悉的人影,腳步不由得頓住,猶若是中了定身法一樣。
面對著盛名哄傳天下,一人敢擋百萬兵的朱拂曉,他又算的了什么?
跑得掉嗎?
“我來此地,是特意在此等你的。”朱拂曉倒了兩盞茶水:
“畢竟,當年有些賬,此時也該算算了。”
王仁則嘴角苦澀,只覺得頭皮發麻,那沸騰的血液也猶若是被冰封,整個人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
他知道朱拂曉為何而來。
“我若說,當年之事,只是一個誤會,你會相信嗎?叔父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殺你,至于說在江湖中的懸賞,也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王仁則猶若是一只木偶,一步一步呆呆的來到朱拂曉身前,然后坐下。
“叔父當年也不過是為了自保,僅此而已。”王仁則一雙眼睛看著朱拂曉,目光中滿是誠懇,情真意切道:
“我與朱丹,你與彩霞,咱們可都是青梅竹馬,差一點就成為了一家人。當年彩霞出嫁的時候,還眼中掛著淚水,念叨著你的名字。”
“然后呢?”朱拂曉看向王仁則:“有的債,終究是要還的。”
“就不能看在彩霞的面子上,饒我一命?看在咱們當年的情分上,所有恩怨一筆勾銷。你是高高在上的道君,左右天下大勢的大人物,我與叔父不過是一只螻蟻罷了,根本就不會被你放在眼中。”王仁則眼眶中有淚水積蓄:
“好歹咱們當年也是數年交情啊!幼年之時的畫面,清晰的在我腦海中不斷回蕩。”
“那個時候咱們多好啊!整日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咱們兩家也好的像是一家人一樣。彩霞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要嫁給你!”王仁則聲音里滿是唏噓。
“可彩霞終究還是嫁人了。”朱拂曉嘆了一口氣,聲音里滿是感慨:“時過境遷啊!當年的感覺,再也找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