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杜如晦面色狂變:“蚩尤,你誆我?”
“哈哈哈,小子你還太嫩了點。”其體內蚩尤的嘲諷聲毫不留情的響起:“錯非因緣際會,你與老祖我的魂魄融為一體,否則你這螻蟻又豈會被老祖我看在眼中?”
“想要不損傷這肉身分毫的將你抽魂煉魄,我本來是打算過個幾十年,逐漸侵蝕你的魂魄,可誰知看了這位真人的生死人肉白骨后,我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你有神位護持,我害不得你命魂,但你絕抵不過這位真人的手段。”蚩尤得意的道:
“早就在那大堂中,我就已經暗中與這位真人聯絡,故意設局引你上鉤。”
“你……”杜如晦指著朱拂曉,然后對著蚩尤想要破口大罵,但卻說不出口。
“我怎么沒有察覺到你與他的聯絡?”許久后杜如晦方才問了句。
“老祖我的手段,又豈是你能了解的?”蚩尤得意的道:“這位真人的手段或許瞞得過別人,但卻絕對瞞不過我,就連那楊氏的魂魄,也是被他隨意塞入其中的一個假魂魄,此人絕對是操控魂魄的大高手。”
說到這里,蚩尤的魂魄意識震動空氣:“這位真人,只要你肯助我煉化此人魂魄,我就傳你太古神魔的真正奧秘,叫你煉成不死之身,不滅之魂。”
“我已經將此獠誆騙至此,還請真人動手吧。”蚩尤對著朱拂曉道。
朱拂曉一雙眼睛看著杜如晦:“可惜了。”
沒有人知道朱拂曉在可惜什么。
本來是大好前程,甚至于朱拂曉根本就沒有追究王彩霞與杜家的事情,但偏偏杜如晦自己不肯放過自己,惹出如此風波。
“死到臨頭,還有何話說?”朱拂曉看著杜如晦。
“魔神狡詐,蚩尤之言,不可為信。”杜如晦道了句:“他今日吞噬我,明日必定會謀算你。”
“就這句話?”朱拂曉笑吟吟的道。
“能不能饒過杜家?杜家老幼是無辜的,我那兩個孩兒也是無辜的。”杜如晦目光中露出一抹哀求。
看著杜如晦充滿了哀求的眼睛,朱拂曉笑了,那一笑叫杜如晦心中的擔憂猶若是雪山融化般溫煦,但說出的言語卻仿佛酷暑寒冬般冰冷:
“你放心,我會送你杜家男女老少,五代以內直系血親全部上路。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這才算團員。”
所謂五代血親,指的是以杜如晦為起點,他的兄弟輩是一代。往上數父親輩是一代、爺爺輩是一代。
然后往下數兒子是一輩、孫子是一輩。
不分親疏遠近,只要是三輩之內,盡數斬盡殺絕。
杜如晦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朱拂曉,嗓子不斷嘎嘎作響,但卻說不出話。
面色猙獰身軀顫抖,猶若是地獄中的惡鬼。
“當年獨孤家就是你杜家的下場,不過你杜家要比獨孤家慘多了。想要謀害我的清河郡,將我心血付之一炬,就要承受起我的怒火。”朱拂曉笑吟吟的看著杜如晦:“老老實實,安安心心的上路吧。”
說完話一只手掌伸出,向著杜如晦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