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裴家的棄徒,但這些年在徐州城,倒也經營了一些人脈。”裴先生自手中拿出一份書信:“徐州知府,當年與我也算是同窗之誼,只是我近些年受到裴家本家打壓,逐漸落魄下去,便與往日里的同窗來往的較少了。”
“你前去那徐州知府衙門拜會,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個秀才名額,還是不難的。”裴先生道。
朱拂曉聞言恭敬的接過書信:“謝過先生栽培。”
“莫要謝我,只希望你好生讀書,莫要走了我與你爹的老路。”裴先生嘆了一口氣。
“先生似乎有心事?”朱拂曉見機問了句。
“一些陳年往事,遭了無妄之災而已。”裴先生無奈一嘆。
朱拂曉見到裴先生沒有多說的欲望,于是起身告辭,向著山下走去。
且說朱拂曉一路下了山,來到了亂山崗,遙遙看著亂山崗中那嗚咽的冤魂,手掌伸出,那滿天冤魂被其一把抓住,塞入了袖子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些事情,還要早做準備。”
他總覺得藥鋪的事情沒有完。
朱拂曉在藥鋪日子過得舒坦,那劉春蘭日夜陪伴照顧,看的李三眼睛都紅了,但是自家的諸位師傅、師兄,卻是遇到了麻煩。
徐州城最大的賭場
伴隨著一陣拳打腳踢的聲響,只見大師兄陳瑜與朱拂曉的便宜師傅二人抱著頭,自那賭場中滾了出來。
“他娘的,簡直是晦氣。沒有錢還敢來咱們賭場消遣,真當爺爺的拳頭是吃素的?”賭場的當家對著二人一陣拳打腳踢,然后對著那老道士道:
“老東西,下次再叫我在賭場里看到你,非要叫你好看不可。沒錢還學人來賭博嫖娼,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寫。”
拳打腳踢之后,那當家的也不為難二人,轉身向著賭場走去。
碰見這種窮鬼,就只能認命。
“師傅,咱們不是騙來了三百兩銀子嗎?莫不是都被你養翠樓的小花了?”大師兄陳瑜鼻青臉腫,頂著一雙熊貓眼,死死的盯著自家師傅。
“別提了,打眼了!”老道士氣的想要罵娘:“居然遇見了盜門中人。”
“老子明明記得那三百兩銀子就在搭子里,可誰知竟然被那盜門中的混蛋給換成了磚頭。”老道士風輕云淡的彈了彈衣衫的塵土,將腳印子給抹去了去,然后整理著自家發絲。
老道士確實經驗豐富,身上看不出任何傷勢。
“家中幾位師弟還在挨餓,咱們可是將飯錢都賭了出去。”陳瑜苦澀的道。
“莫慌!莫慌!你師父我有望氣術,看看哪家家宅不安寧,那銀錢還不是任由咱們取來?”老道士一雙眼睛掃過徐州城,然后頓時眼睛亮了:“跟我來,師傅帶你去賺錢。”
朱拂曉第二日便持著書信,前去知府衙門拜訪,才到知府衙門門口,卻見一道人影拉拉扯扯,不斷在知府衙門前分辨。
那差役手中長刀砸出,打的那人影一個踉蹌。
“七師兄?”朱拂曉看著那道被官差鎖住的人影,不由得一愣。
“小師弟?”七師兄聽聞驚呼,下意識轉過身來,看到朱拂曉后不由得一陣驚呼:“師弟快跑,師傅事發了!”
“還有同黨?”那拖拽鎖鏈的捕快頓時笑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朱拂曉,直接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