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連忙將朱拂曉安排在一個靠窗位置,然后好酒好菜端上來。
朱拂曉坐在那里,耳朵輕輕一抖,樓上雅間的話語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其耳朵里。
卻聽李公子道:“車教習、陳教習,此次多虧你們出手,才能叫兄弟我出一口惡氣。那姜重寰壞了我父親大事,實在是可恨的很。這次將其打落塵埃,不得中第,沒有功名在身,咱們就有三年的時間來對付他。不可將那小子一下子按死,我要好好的將其玩死。我要先玩死他妹妹,然后在殺了他老爹,最后才叫其在絕望中死去。”
“聽人說那小子武道修為不凡,八個見神好手被其一個照面就廢掉了?”陳教習好奇的道:“李公子可莫要陰溝里翻了船。”
“砰!”卻聽拍桌子聲響,那車教習恨得咬牙切齒:“這混賬,也不知自哪里學來的本事,竟然殺了我公輸家家的八個精英弟子。徐州的墨家分舵長老已經知曉此事,正要尋找那小子報復。”
“那八個人可都是我公輸家從小培育出的種子,竟然就這般折損在了一個無名之輩手中,舵主也為之震怒,暗中青了青衣樓的殺手,準備在其落第之后,摘了其項上人頭。”車教習聲音里充滿了怒火。
八位見神強者,而且還是從小培育出的死忠,就這般折在了一件小事上,他又豈能不怒?
“車兄莫要怒,我已經和父親商量過,定會相助你公輸家在這徐州城內壓下墨家。我父親已經開始張羅,要奪了那秦家酒樓,為公輸家開一個兵器閣,專門售賣你公輸家的絕世好劍!”李公子連忙安撫。
此時又聽一道聲音響起:“李公子,此次陷害姜重寰不成,那秀才之位在下愧領……”
呂斌的聲音在樓閣上響起。
“哈哈哈!呂兄客氣,誰知那姜重寰使得什么戲法,竟然叫他這般逃過。那秀才之位咱們是說好的。府中秀才的名額,給誰不是給,呂兄莫要擔憂,咱們已經為你安排妥當了。那姜重寰就算是躲過一劫,但卻躲不過第二劫,咱們已經將其試卷給扣下,這回非要他落榜不可。喝酒!喝酒!等到榜單之事塵埃落定,咱們有的是辦法炮制他。”李公子哈哈大笑。
朱拂曉坐在樓下,聽著樓上的話語,不由得眼睛微微瞇起:“倒是摸到一條大魚。”
有點意思了!
“這些人為了對付我,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若是不給他們點顏色嘗嘗,還真以為我好欺負。”朱拂曉背負雙手:“也正好,瞧瞧這些諸子百家是什么貨色。”
朱拂曉雖然實力不曾恢復到巔峰,但也絕不懼怕和這些家伙打擂。
不緊不慢的在二樓喝著酒,直至兩個時辰后,才聽樓上一陣東倒西歪的雜亂腳步聲響,四個人相互攙扶自樓上跌跌撞撞的走下來。
朱拂曉目光掃過路過的幾個人,眼神里露出一抹冷光,一雙眼睛看向了車教習:“看來公輸家的人品德不行,這場災禍既然躲不過,那就先拿公輸家開刀。”
至于說劉公子與那陳教習、呂斌,朱拂曉怎么會叫他們死的那么痛快?
不將他們最后一點價值榨取出來,朱拂曉是絕不會叫他們那么容易死了的。
朱拂曉心頭念動,袖子里那取自亂山崗的鬼魂出現在其掌心,然后施加了法訣之后,只見數百道鬼魂相互吞噬,化作了一只厲鬼。
朱拂曉又加持了推演出的血脈妙訣,一縷神力落在了那厲鬼的身軀內,只見那神力化作一道符篆,落肉生根與那厲鬼融為一體。
“去!”
朱拂曉一聲令下,只見那厲鬼化作一道,彈指間劃過大堂,撞入了那劉公子體內。
“呵呵,好好享受吧。正要趁機與這個世界的新修士比試一番,這只惡鬼就是戰場了。”朱拂曉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