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寰,你太沖動,這回可是惹了大麻煩。”劉掌柜自后面追了上來。
“我若技不如人,當時死的就是我。那公輸鹿含恨出手,分明就沒想過叫我活。”朱拂曉道。
“你若手下留情,有我出面周旋,此事必定可以輕松化解,現在結下死仇,可是麻煩了。”劉掌柜道:“年輕人氣盛,得理不饒人,唉……。”
“你明日持我書信,前往老君觀躲風頭,不管那公輸家有何手段,都不敢在老君觀放肆。”劉掌柜道。
“我不躲!我還要等著秀才試結果,我還要去考舉人、殿試,入朝為官。”朱拂曉道。
“你呀!公輸家是何等龐然大物,又豈是你能抗衡的?你雖然能創傷宗師,但天人出手,你必敗無疑。又豈是公輸家的暗器,更是獨步天下,公輸家鑄造的神器,亦是神威滔天。這天下各大世家、江湖中的各大勢力,不知多少都為了公輸家賣命……”劉掌柜不斷勸慰。
“掌柜的不必多說,我心中自有考量。”朱拂曉抬起手打斷了掌柜的話:“我也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事情的后果。”
劉掌柜見此,只能無奈一嘆,卻也無法在勸。
朱拂曉背負雙手走回藥鋪,此時徐州城卻是翻了天。
公輸家在徐州城的掌舵竟然被人給挑了,頓時轟動整個徐州城。
那公輸鹿可是一城的舵主,在公輸家可謂位高權重,現在竟然有鐵頭娃挑了公輸鹿的筋脈,殺了公輸家弟子,此事整個徐州城震動了三下。
那李公子與陳教習見到朱拂曉走遠,連忙上前去扶住公輸鹿,攙扶著公輸鹿向公輸家駐地走去。
“大人,姜重寰簡直是無法無天,氣焰太囂張了。”陳教習嚇得身軀發抖。
公輸鹿面色陰沉,低頭不語。
被人當著無數百姓的面踩在腳底下,他公輸鹿在江湖中的名聲算是毀了。
“此事不如就這般算了,如何?那姜重寰手段不凡,咱們惹不起。”李公子低聲道,眼底露出一抹詭詐。
算了?
怎么可能算了!
死仇已經結下,不將朱拂曉了結,他覺都睡不安穩。
朱拂曉如此戾氣,豈能放過他?
“了了?怎么了?”公輸鹿面色猙獰,眼神中滿是殺機、怒火,就像是一只發狂的野獸,喉嚨在不斷震動,一聲聲壓抑到極致的咆哮在胸膛回蕩:“我公輸家最厲害的是兵器、暗器。那姜重寰武道修為尋常,絕沒有證就宗師之境,不過是依仗手中一把神器,竟然能斬破宗師的罡氣,實在是怪異。此等神奇,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我公輸家若能得此神器,日后何愁大業不興?何愁不能壓過佛道二宗?”
“得此神器的鑄造法門,至剛高手便可斬殺宗師。大軍配備此弩箭,便可射殺天人。為了此神器,也絕不能就此善罷甘休。”公輸鹿冷冷一笑:“我已經傳信大師兄,請大師兄親自降臨徐州,為我公孫家出此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