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顯然,對方手段是有的。
怪不得對方竟然如此傲氣,原來是自己小瞧了對方。
一邊劉掌柜也是心中驚詫,想不到當初在自家藥店寄宿的青年,竟然有這般不可思議的手段。
只是眼見著惡鬼即將被拔除,卻見七師兄猛然一閉合手掌。
“道長,為何不繼續出手,拔除那惡鬼?”李訟此時死死的盯著七師兄,聲音里充滿了焦慮。
“哈哈哈!哈哈哈!”七師兄仰頭大笑,此時見到自家師弟給自己的手段當真奏效,頓時腿也不抽筋了,腰也不痛了,眼神中充滿了暢快:“此等手段頗為耗費元氣,今日本人元氣已經耗盡,只能改日在施展。李訟師,一百五十萬定金,還需先付了。”
李訟師聞言眉頭皺起,一張面孔苦巴巴,可憐兮兮的看著七師兄:“道長,煩請您開開恩,助我而拔了這惡鬼,在下絕不敢貪墨道長的銀錢……。”
“休要啰嗦,速速拿錢來。一百五十萬兩白銀,一分不可少!”七師兄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李訟師的話。
“這位道友,我輩修士當以慈悲為懷,救命治人、斬妖除魔乃是本職……。”三醇忍不住開口。
“你是哪個?有你開口的份?”七師兄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有自家師弟撐腰,他底氣足的很:“哼,你若有本事,就盡管將那鬼胎拔了。若是沒有本事,就閉嘴在旁邊老實的看著,貧道的事情,哪里有你插話的份。”
此言一出,三醇氣的面皮發紫,臊的無地自容。
他堂堂天師道徐州分觀的掌教,放眼天下也是一位人物,誰人敢這般不給他面子?
三醇氣的身軀哆嗦,但此地乃是李府,卻也不能繼續多說。
李訟師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后深吸一口氣,眼神中露出一抹苦笑:“道長稍后,在下縱使是砸鍋賣鐵,今日也要將一百五十萬兩白銀給你湊齊。”
李訟師轉身走回前院,開始安排仆從去四處籌措銀錢,然后又翻箱倒柜翻找家底。
直至夕陽西下,天邊最后一縷余暉即將消失,才見眼睛猩紅的李訟師自門外走來:“道長,這是一百萬兩銀票,還有那五十萬兩黃金、白銀、玉石、翡翠、古董等奇珍之物。”
見到果然隨隨便便就訛詐了百萬兩白銀,七師兄的眼睛頓時亮了:“師弟誠不欺我也。”
將那百萬兩銀票拿住,塞入懷中,又看向那十幾個大箱子,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勞煩閣下盛裝了馬車,送我出城。”
李訟師道:“已經準備好了。”
“裝車吧。”七師兄道。
“道長,我兒的病情……”李訟師眼巴巴的看著七師兄。
“你著什么急,待我休息一夜,明日再來登門。要不了三五次,便可痊愈。”七師兄聞著院子里的草藥香氣:“如今我既然來了,這滿院的老藥當然是再也用不到了,不如折算成銀錢,隨我一道拉走如何?”
“這……”李訟師聞言面色猶豫,這些老藥可是足足花費了他三十七萬兩銀子。
“怎么?一百五十萬兩白銀都付賬了,難道還差這幾十萬兩?還是說你不信任我?”七師兄盛氣凌人,將自家師傅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