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將那符紙點燃,只見符紙迸射出一道金光,滿院的陰寒、鬼氣,遇見那金光后瞬間消融。
然后化入了水中。
李訟師端著符水,感受到院子里的陰寒消失,不由得心中一動:“有些手段。”
符水尚未喂下,只是灌入口鼻,便將那院子中的鬼怪之力壓制下去,可見那姜重寰確實是個有本事的。
心中對符水也多了幾分信心。
推門走入屋子,只見屋子內一片漆黑,李濤躺在床榻上氣息奄奄生死不知。
李訟師連忙上前,將符水喂了下去,然后只見那李濤周身鬼氣消散,被金光籠罩。那鼓起的腹部,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原狀。
“神了!這廝果然是個有本事的。”李訟師稱贊一聲。
一邊劉掌柜卻是面色陰沉,心中暗道:“不愧是同出一門的師兄弟,手段就是厲害。之前那七師兄也是,立竿見影。若說此事不是他們兄弟做的,誰又能相信呢?”
“今夜總算是熬過去了。”劉掌柜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凝重。
“若是再有那么一兩道符篆,必定可以藥到病除,將那鬼胎徹底斬殺。”看著恢復了幾分血色,多了幾分生人氣息的李濤,李訟師道了句。
“那廝實在是可惡,一張符紙不過是他隨手畫的,竟然要我一百五十萬兩白銀。”李訟師是越想越氣:“我絕不能與其善罷甘休。”
“李兄,莫要多生事端了。一百五十萬兩換一條命,值得!銀錢畢竟是身外之物。”劉掌柜只能昧著良心勸了句。
“今日那賊道人竟然敢騙我白萬兩白銀,我定然與其誓不甘休,要叫其知道厲害不可。叫其有命拿錢,沒命花錢。真當老夫是泥捏的不成?”李訟師想到被騙的錢財,卻是越想越氣,心中憋火。
劉掌柜搖了搖頭,劉濤與姜重寰的恩怨,他也不太清楚。
畢竟科考的事情,見不得光,只是知道雙方有仇罷了。
李訟師看著劉掌柜,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愧疚,當初自己還想著搶奪人家的靈粹來著。
不過心中又升起一股復雜情緒,今日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巧合,他有些懷疑是劉掌柜在做局誆騙他的錢財,但他沒有證據。
此時心中五味陳雜,二人坐在堂中說著話,不多時便昏昏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只聽門外傳來一道敲門聲響,卻是三醇道人來了:
“李善信,令郎如何了?”
“能不能救治他,就要看今日的了。”李訟師面色陰沉,目光中滿是凝重。
正說著話,忽然只聽門外傳來一道哭喪般的哀嚎:“大老爺!大老爺!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