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當然也見過。
“不過天帝自太古至今朝一直在沉睡,怎么會與李家沾染因果?莫非是天宮卷土重來了?還是那毀滅于浩劫中的各家族之人又重新出現在世上了?”
張瑾眼神中露出一抹感慨,他想起了那個壓制了一個時代的男子,將天下都踩在腳下。
錯非其忽然神秘失蹤,只怕整個天下依舊被那人牢牢的踩在腳下。
就算是張瑾如今修行了三百五十年,也依舊不敢想象當初那人修行到了何等境界。
就算是教祖、道祖,與那男子比起來,依舊是相差甚遠,不可以道里計。
“他若還活著,三百多年的時光,必定修行至更深的境界,怕是已經成為了不可思議的存在。也不會有教祖、諸子的復活,百家的復蘇。只是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有的人說他已經死了,還有的人說他在某一處秘境閉關。”張瑾搖了搖頭。
不過所有人都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那人的恐怖,絕不是眾人可以匹敵的,即便是他如今身后有了教祖,乃至于道祖,也依舊心中沒底。
“若是他會來,知曉當年之事,不知會惹出何等亂子。當今各大世家,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跑。”張瑾打了個哆嗦:“不敢多想!不敢多想!免得惹禍上身。長生神藥即將耗盡,只怕那些老不死的又該做不住了。可是現在翟家、朱家的人已經不知所蹤,又去哪尋找長生神藥?”
徐州城內
李訟師府邸
伴隨著一聲慘叫傳出,整個徐州城上空黑云密布。
一道道鬼哭狼嚎,天地間刮起道道陰風,天空中潔白的雪花不知何時鬼泣繚繞,化作了一片片黑色。
陰陽顛倒,晝夜轉換。
無數修士、百姓的精氣神,被那天地間的一縷縷氣機抽取,融入了那黑夜的陰風之中。
“放肆!何方妖孽,膽敢在我人族肆虐?”袁老伯一聲怒吼,周身風雷環繞,將整個兵器譜護持住,任憑天地間黑云滿天,但卻侵襲不得分毫。
此時城中武林人士俱都察覺到精氣神的流逝,一個個面色狂變,眼睛里露出一抹驚惶。
“這是何等霸道手段?竟然強行奪取人的生機!”鑒冰面色駭然,周身慈悲之意流轉,圣道領域投射而出,一刀劈出虛空蕩漾起層層漣漪,可是卻奈何不得那鬼怪分毫。
“這是何等厲鬼,竟然敢肆虐整個青州城?自從我人族諸位老祖出世,妖魔鬼怪被盡數鎮壓,誰敢在青州地界放肆?”場中眾人一個個面色駭然,目光中充滿了驚悚。
“放肆!”朱拂曉手中書卷忽然扔下,然后互聲如驚雷一聲呵斥,傳遍冥冥中的青州城。
然后滿天黑云收斂,黑色雪花猶若是褪色一般,轉眼消失無蹤。
剎那間整個徐州城再無異象,似乎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覺。
沒有人注意到朱拂曉的呵斥,大家都被外界的異象吸引,一個個看著那迎風怒吼的蒼穹,眼神中露出一抹震驚、悚然。
“九子鬼母練成了!”朱拂曉感受著袖子里多了一串東西,不由得嘴角露出一抹喜色。
將那東西拿出來,卻是一個白色的項鏈。
只是項鏈上卻掛著九個猶若白色羊脂玉般的骷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