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武家管事聞言一愣,上下打量著朱拂曉,正要猜測朱拂曉什么來歷,卻見其身形一閃已經不見了蹤跡。
武家管事一愣,看著手中的玉佩,玉佩是上好的寶玉,內蘊奇異紋路,似乎流淌著一抹別樣光輝,看起來就是端的不凡。
“真以為什么人都能見我武家家主?”管事嗤笑一聲,本準備將這玉佩連帶著信件扔掉,只是看著手中的玉佩,終究是遲疑良久,方才深吸一口氣,然后將玉佩裝好:“去,告訴手下兄弟,將此物八百里加急,送往本家交給家主。”
看對方的樣子,必然是有備而來,是以不敢大意。
朱拂曉交代好玉佩之后,一路在街頭兜兜轉轉,買了一些零食,方才回轉兵器譜。
且說那書樓的伙計八百里加急,一封密信迅速送入長安,武家的府邸內。
武家
一身男兒打扮的武曌,此時靜靜的坐在樓閣前,看著手中的賬本。
雖是男兒打扮,但卻充斥著一股難以言述的嫵媚,男兒打扮不但沒有削減其姿色,反倒是叫其更加的增添了幾分英氣。
武則天有多美?
能選入唐宮,并且賜字‘媚’,可見其嬌柔嫵媚,縱使是洛神在世,卻也難分軒輊。
儀態萬千,風姿無雙。
有詩為證:
聘聘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又有詩曰:
借水開花自一奇,水沉為骨玉為肌。
雖然是道不盡的女兒家嫵媚,但因為身穿男裝,眉宇間卻又多了一抹男兒家的英氣,叫人看了挪不開眼,這滿院的鮮花也被奪去了綠色。
雖然是數九寒冬,但整個武家有大陣籠罩,武家府邸溫暖如春百花齊放。
武曌如今已經活了三百多歲,但卻依舊不見絲毫歲月的痕跡,仿佛是一個窈窕少女。
唯有那眉宇間的一抹難以言述的肅然,叫人不由得為之心頭一凜。
“這賬簿有些不對勁。”武曌柔弱無骨,仿佛玉石般晶瑩剔透的手指,劃過那賬本,手中拿過一只紅色的朱批,緩緩的劃上了一道紅線。
在其身后低頭恭敬矗立的管事,聞言不由得一個哆嗦:“家主,這筆賬是被二爺貪去修別院了。二爺據說想要再洛陽修一座行宮,說要搬去洛陽定居。小人不敢違背二爺的命令,只能任憑其遮改賬目。”
管事的聞言連忙跪倒在地,聲音里滿是驚惶:“這八十萬兩銀子,都被二爺給貪去了。”
武曌聞言眉毛簇在一起,過了一會才緩緩舒展開:“算了,由得他去吧。家族權柄被奪,大權旁落,這三百年來沒少給我添堵,也算是叫其出一口氣。如今長生神藥即將耗盡,我那兩位兄長壽命將盡,且由得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