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武士彟橫行天下的時候,武曌不過是被武家保護在籠中的雛鳥,等到武士彟參加過那場禁忌之戰忽然消失,武曌才逼不得已走出前臺,以雷霆手段,穩住了武家的局勢。
一個小女孩想要在無數武家老少爺們覬覦的目光中保全家產,還有無數覬覦武家產業的餓狼中將產業保全下來,可見其手段是何等的不凡。
她雖然知道那場驚天動地,關乎整個天下,席卷了無數天人的戰爭,但卻并不了解。
他只知道自己的父親去參加一場神魔之戰,然后帶到大戰止歇,就再也沒有回來。
正說著話的時候,忽然只聽一陣腳步聲響,有武家的武士持著木匣,快步走入庭院內,站在樓閣下恭敬的道:“家主,徐州城八百里加急,還請家主過目。”
“呈上來。”武曌道了句。
那管事下樓,將木盒取上來,然后小心打開,檢查一遍之后,方才將木匣遞了上來。
“嗯?”看著木匣中的玉佩,武曌頓時瞳孔一縮,猛地抬起頭看向那徐州來的武士:“這玉佩哪里來的?”
“小人不知。”武士恭敬的道。
武曌將那玉佩拿在手中打量許久后,才拆開信件,然后眉頭簇起,雙掌不斷顫抖。
許久后深吸一口氣,將那信件與玉佩收起,快步下樓來到了祖祠,然后看向了武士彟的神像。
她之所以到處尋找武士彟的下落,是因為武士彟的神位依舊享受著香火,神光仍在,不曾隕落。
武曌拿起案幾前的香火點燃,然后插在香爐內,然后扭動一個機關,只見神像下出現了一張圖紙。
將那圖紙拿在手中,武曌打量許久,又將袖子里的玉佩取出來,仔細比對半響,確認無誤之后才道:“來人,備馬!派遣武士隨我隱匿行跡,一道前往徐州。”
武曌取了披風,戴了斗笠,然后策馬而去,悄然出了長安城,一路快馬加鞭,徑直向著徐州城而去。
徐州城內
朱拂曉正在吃著上百道佳肴,忽然門外馬蹄聲響,然后一個披著黑色斗笠,染著寒風的人影自樓外走入,在堂中站定之后,一雙眼睛隔著斗笠四處打量,看到了胡吃海喝的朱拂曉與姜黎。
“閣下是姜重寰?”武曌開口,聲音空靈,但卻自有一股難以言述的威嚴。
黑袍將整個形體籠罩,看不出胖瘦。
“不錯,是我。”朱拂曉看向武曌,一眼就認出了其氣機,畢竟當年朱拂曉也曾見過幼年時期的武曌。
“這玉佩與書信是你寫的?”武曌道了句,自懷中掏出書信與玉佩。
朱拂曉笑了笑:“不急!不急!等我吃完飯再說。”
朱拂曉與姜黎兄妹二人雖然吃的優雅,但卻是風卷殘云,沒用多久整張桌子上的所有食物都被吃的一干二凈。
“隨我來吧。”朱拂曉擦了擦手,看了對面不動如山的武曌,轉身向著二樓走去。
進入二樓雅間,自然有仆役送上茶水,朱拂曉道:“我知道你心中定然有許多疑惑,你現在可以問我。”
“我父親在哪里?他的玉佩為何出現在你手中?”武曌取下頭上斗笠,一雙嫵媚的大眼睛里充滿了嚴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