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爾等有緣拜入我稷下學宮,卻還需遵循我稷下學宮的禮儀。”卻見一個須發皆白,衣衫打理的整齊,一絲不茍的老人,站在高臺上看著下方的書生:
“需尊我儒家一禮,秉承仁愛禮儀等諸般規定,不得有違。”
“拜孔圣!”卻見老者一聲吩咐,有教習帶領眾位士子,不斷上前祭拜儒門的先賢。
朱拂曉緊隨著人群,一路手中持著香火,不斷祭拜殿中的一座座雕塑。
然后來到了那面孔模糊,斷掉一臂的雕塑前,隨意的行了一禮,心中暗自奇怪:
“卻不知此人是誰。竟然也能進入文廟,享受儒家士子的香火。”
待到前院拜完之后,有開始一連串的繁瑣李藝,眾人依次進入后院,卻見后山立著一尊十丈高的雕塑。
朱拂曉隨著人群來到后院,看著那三丈高的雕塑,不由得愣住了。
“這?”
雕塑雖然飽經風吹雨打,但朱拂曉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就是自己嗎?
整座雕塑通體以漢白玉雕塑,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在那雕塑前矗立著一座大鼎。
朱拂曉目光偏移,看向那大鼎,然后不由得愣住:“九州鼎?而且還是當年清河郡的那只九州鼎?這九州鼎怎么會落在這里?”
站在那里,朱拂曉能感覺到,雕像周身纏繞著濃郁的香火之氣,在那雕像內有一團精粹的神力匯聚,一道精神意志的波動在那雕塑中沉寂。
“拜!”
就在朱拂曉心中萬千念頭轉動之時,朱拂曉耳邊傳來夫子的話語,然后躬身一禮,將那香火插了上去。
“禮成!”夫子又道了句。
“先生,不知咱們祭拜的是何等人物?”宇文谷此時賤兮兮的湊上前,對著老者恭敬一禮。
這一問將所有士子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夫子撫摸著下巴:“我亦不知。”
“不知?”
眾位士子聞言一愣。
“只是曉得,不管是佛門的寺廟也好,還是那道門的道觀也罷,乃至我儒門的各大書院,皆有此人的雕塑。”老先生笑著道:
“老夫聽人說,此人乃是一尊禁忌人物,涉及到太古年間一場大劫。亦是我人道開創者,為我儒家披荊斬棘改革變法,為天下寒士謀求一條出路。”老夫子看著那雕塑,手中拿著一株香火上前恭敬一拜:
“當年老夫進入書院之時,我老師曾經對我說過,此人乃是神明。”
“神明?”宇文谷愣住:“這世上當真有神明?”
“長生不死,改天換地便為神。”夫子更正了句。
聽聞這話,場中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靜靜的看著那雕塑。
“老師,此人若是神明,定然可以聽聞我等禱祝,怎的卻沒有回應?”墨家弟子崔顥站出來,一雙眼睛看著那雕塑,露出不以為然之色。
他出生清河崔家,乃是天下間最為頂尖的家族之一,絕不相信這世上有所謂長生不死的神靈。
崔家也有神位,那家中繼承神位的天人老祖,不也依舊是殞命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