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問來。”牛夫子笑容溫和。
“老師是何等境界?”朱拂曉道。
“為師已經證就天人。”牛夫子道。
“老師既然已經證就天人,為何躲在此地,而不是出去宣傳儒家經意?”朱拂曉不解。
現在儒家天人強者,皆巡游天下宣講大道,鎮壓一方為朝廷效力。
可牛夫子如此境界,怎么會躲在深山老林內?
牛夫子若是在徐州城傳道,朱拂曉豈會不曾聽聞牛夫子的名聲?
“也不瞞你,為師是被天子給謫貶至此。”牛夫子面色唏噓:“五十年前,為師遭人陷害,被謫貶至此,奉命開創徐州稷下學院將功折罪。”
朱拂曉心頭一愣,能將一尊天人強者逼得這般委曲求全的,絕不是簡單人物。
朝堂中有這等強者?
“不知老師得罪的是誰?竟然能叫朝廷將一尊天人強者謫貶?”朱拂曉心中好奇:
“是我儒家的人物,乃是山東孔家之人。”牛夫子看著朱拂曉:
“你要記住了,孔家是儒家,但儒家不是孔家。孔子雖然開創了儒門,但儒門卻在孔子之前。儒家是孔子、孟子、荀子等所有儒家圣人的。孔家只是儒家的一支而已。況且,推演出浩然正氣修煉法門的,乃是孟子。孟子養浩然正氣,而孔子圣道真章卻可以輔佐孟子的浩然正氣修行。”牛夫子道:
“我本是前隋人物,因為與孔家起了齷齪,那孔家家主孔伯,以圣人之令壓我,將我逼出了稷下學宮。”
牛夫子深吸一口氣,氣的眼角不斷跳動。
“為何?”朱拂曉一愣:“不知老師與那孔伯有何矛盾?”
“呵呵,我也不瞞你,此事天下人盡皆知。我掌握了一只前朝的九州鼎,此九州鼎傳自清河郡朱家,那孔家欲要奪取此鼎鎮壓氣數,我當然不肯。”牛夫子面帶冷光:
“這九州鼎只屬于清河郡!只屬于那個人!沒有人可以剝奪。”
“那個人?”朱拂曉好奇:“能被老師推崇備至,必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一個可以號稱是道法之祖的人物。”牛夫子輕輕一嘆:“可惜了!”
朱拂曉心頭一跳,似乎往日里的真相近在咫尺,不由得好奇道:“師傅說的莫不是清河朱家?”
“你怎么知道清河朱家?”牛夫子一愣,驚得手掌忍不住一個哆嗦。
“師傅,我曾聽聞過清河朱家的名號,家中有一本古籍曾經記載過。本來弟子只以為那典籍記載的只是虛幻神話,乃是小說家言語,可誰知自師傅口中又有聽聞。”朱拂曉道。
“你家中能有古籍留下,想來也是當年的傳承。當年朱家武布天下,雖然如今天下各大勢力極力抹除朱家的痕跡,但妙有道君是何等為大,又豈是那等小人能抹去的?”牛夫子冷笑。
“師傅,那古籍記載,朱家鼎盛至極,主宰天下大勢運轉,怎么會忽然銷聲匿跡?莫不是藏在了某個角落?”朱拂曉好奇的道。
牛夫子搖了搖頭:“禍起蕭墻。當年朱家遭遇劫數之時,為師正在閉關,等到我出關之后,聽聞消息趕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朱家、翟家盡數化作廢墟。唯有這一尊九州鼎,是我用盡全力搶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