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拂曉心領神會,對著王重一笑,然后人已經轉身離去。
“姜兄,你可惹大麻煩了!那王重可是王家嫡系,吃了這般大虧,今日在徐州被你打掉滿嘴大牙,面子都丟光了。其日后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報復回來。我看你二人素無交集,純屬誤會,不如由我托人牽線搭橋,將誤會化解了如何?”
“誤會?麻煩?”朱拂曉搖了搖頭:“公輸家何等霸道,又豈容我辯解?所謂的化解,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不但不能化解矛盾,反倒是要被那公輸家給羞辱。”
說這里朱拂曉打斷了對方的話:“宇文兄弟不必勸我,我自然有打算。”
“看來煉金世家還不夠焦頭爛額,還要給對方下一點猛藥才行。”朱拂曉瞇起眼睛,手指敲擊著案幾,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思索,思忖著該如何暗算公輸家。
殺人是痛快,但殺人的手段太低級。
且說那王重鼻青臉腫的回到衙門內,請來醫家弟子續接了牙齒,然后面色陰沉的坐在大堂內,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起,眼睛里一抹怒火在流轉。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王重氣的咬牙切齒。
“那朱拂曉就藏匿在稷下學宮內,難道咱們就拿那廝沒有辦法了嗎?”崔顥氣的咬牙切齒。
“并非是沒有辦法,而是我公輸家的高手,在籌謀一件大事。我公輸家遭人暗算,此次公輸家所有高手一起出手,欲要將風波平息。待我公輸家高手騰出手來,就是此人的死期。”王重冷冰冰的道。
公輸家總壇
魯妙子站在牌位前,看著公輸家的歷代祖師,許久不語。
“你回來了。”公輸家巨子自門外走入,然后點燃香火,對著祖師牌位上了一炷香。
“我公輸家的老底都被人給刨了,若是不來死在不成體統。”魯妙子看向巨子:“師傅有何打算?”
“無力回天了。好在核心三大符文尚在掌握之中,不曾泄露出去,否則我公輸家當真是離滅亡不遠了。”巨子看著繚繞的香火,輕輕一嘆:
“此事已經驚動了祖師爺,祖師親自降下法旨,欲要約戰墨家。與墨子做一了斷。”
“約戰墨家?莫非此事是墨家做的?”魯妙子一愣。
“不是。”巨子深吸一口氣:“居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那么當出手將以雷霆手段,將天下十三家最大的鐵器世家收歸己用,納入我公輸家的聯盟內。只要能將這十三家收歸己用,即便是我墨家的典籍泄露出去,那些小型的鐵器作坊不成氣候,難對我公輸家造成威脅,撼動我公輸家的大業。”
“到時候咱們以雷霆之勢壓下去,所有小的鐵器作坊盡數覆滅,誰又能威脅到我公輸家的地位?而現在一統十三家鐵器世家的最大攔路虎就是墨家。”巨子道:
“祖師約戰魯班于杭州西湖,到時候以我公輸家三大核心為賭注,做下此局。”
“輸了我公輸家分崩離析,核心符文輸給墨家。若是贏了,墨家不得插手我公輸家整合天下鐵器世家的過程。”巨子道。
“高!”魯妙子聽聞此言,頓時豎起大拇指。
鍛造鐵器就像是制造武器,有的國家能制造航空母艦、載人飛船,有的人只能制造獵槍。
就算是將技術告訴你,你也制作不出來。
只要將天下十三家最大的鐵器世家收服,到那時就算將符文泄露出去又能如何?
對方依舊爭奪不過公輸家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