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留下的手段,早就在當年消耗干凈了。否則朱家與翟家、乃至于各大清河郡家族,又豈會遭受這等劫數?被天下群雄有機可乘?”秦瓊搖了搖頭:
“當年之事你應該心中清楚,朱家已經到了山窮水盡。錯非道君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那些人心存忌憚,只怕……只怕……只怕我等皆已經遭受劫數了。”
李世民聞言不語,深吸一口氣:“當年之事,無能為力。咱們是絕對比不了的。”
“父皇與公輸家想要徐州秦家的鑄造之術。”李世民看向秦瓊:“現在伴隨著五百年將盡,那些老家伙壽數不斷流失,怕是會將手再次伸向秦家。”
“秦家擋不住!倒不如關閉了兵器譜,然后進入上京,有朝廷庇佑,總歸是好過你秦家自己硬抗。”李世民無奈的道。
聽聞李世民的話,秦瓊深吸一口氣:“當年之事你應該比我清楚,我又能如何?徐州秦家,早就與我等斷絕關系。朱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到這里秦瓊瞇起眼睛:“可以叫懷亮去試試。”
“多謝秦兄。”李世民嘆了一口氣,此事算是成了。
“謝我作甚?我應該謝你才對。”秦瓊嘆了一口氣:“此次公輸家出手,就是對天下古族的一個試探,那些壽數將近的老家伙怕是坐不住了。一旦兵器譜露出頹勢,被其蕩平,接下來等候覆滅的就是我秦家,就是當年所有自那場大戰存留下來的勢力。”
“那牛夫子可以拉攏一番。”秦瓊看向李世民:“這是你的機會。”
“我怕是沒有那個本事。”李世民嘆了一口氣:“想要拉攏牛夫子,還要靠爾等古族才是。”
二人有敘述了一會,然后才見李世民告辭離去,看著李世民遠去的背影,秦瓊面容越加愁苦:“黎明前的黑夜竟然是如此的難熬,道君已經復活,但卻毫無消息。現在那些壽數將盡的老古董,怕是已經坐不住了。”
“縱然是有道君的威懾,但這些壽數將盡的老東西,只怕是會拼死一搏。”秦瓊又是一陣使勁的咳嗽:“若道君歸來,我該如何與道君交代?我該如何與道君交代?”
徐州
此時整個徐州城陷入了詭異的寧靜,所有牛鬼蛇神盡數安靜了下來,那被斬殺的十八位天人強者,以及無數的公輸家弟子的尸體,俱都在此時被掛在了城頭上,血淋淋的尸體警告著無數心存僥幸之輩:秦家依舊是那只猛虎。
“姜先生,你覺得這徐州城未來局勢如何?”袁老伯自門外走來,對著朱拂曉起身一禮。
朱拂曉聞言笑了:“還能如何?死了十八個天人,除非是圣人降臨,否則各大世家絕無膽子進入城中。但公輸家絕不可能坐以待斃,接下來等候徐州的就是朝廷大勢、天下大勢。”
話未說完,只聽遠處馬蹄聲響,一群身穿錦袍的男子,自街頭而來,周身散發著凌厲的氣勢,震動整條長街。
“秦家的兵器譜。”領頭的是個中年男子,此時抬起頭看向那兵器譜,眼神中露出一抹追憶。
“你是何人?”有兵器譜的門人上前喝問了一聲。
“吾乃朝廷工部侍郎秦懷亮,更是長安秦家的家主,算起來也是你家家主的叔父。今日我等奉了唐王法旨,特來宣旨的。”秦懷亮下馬,對著侍衛道了句:
“速去請我去見你家家主。”
那弟子聞言不敢怠慢,連忙對著身邊同伴使了個眼色,然后對著秦懷亮道:“大人隨我來。”
秦懷亮將馬韁交給身邊的武士,然后吩咐了句:“在外面等我。”
朱拂曉與那秦小花、袁老伯敘說話語,就聽一道聲音響起,那侍衛前來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