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淵與宇文成都卻是蠢貨,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世家的天下。當年那位在清河郡呼風喚雨,大肆改革。可結果又如何?不是大廈一日間傾覆?世家依舊是那個世家,江湖還依舊是那個江湖。”李密搖了搖頭:“做一個山大王多好。可惜了,這些年活在世上的老熟人越來越少了。”
李密搖頭嘆息,落下棋子。
在其對面坐著的是一個面容英武的青年,青年背負長劍,面容英俊氣度風流倜儻,整個人坐在那里,自然有一股難以言述的風流氣度。
其眉梢眼角、背后盤起來的發絲上,一縷縷鋒芒流轉,就像是一把把利劍,隨時都能斬斷天地間的一切。
此時青年手中捻著棋子,低頭看著棋盤不語。
“太白,你怎么看?”李密看向對面的英武青年,目光里露出一抹欣賞、驚嘆。
他從未見過如此出眾的少年。
十歲見神
十五歲宗師
二十歲天人,自創大河劍道,氣劍之道已經登峰造極,就算是道門那些老天人,也要甘拜下風。
要不是他有手段驗證朱拂曉的氣機,知道眼前之人絕非朱拂曉的轉世,他只怕已經痛下殺手。
普天下在天資上唯一能與其相較的唯有朱拂曉。
“我現在只想下棋。然后將碎玉城的事情辦理妥當。”李白抬起頭看向李密:
“老祖,此事你還要給我個準話,日后碎玉城如何處置?那白五已經將手伸向了碎玉城,孫兒怕是擋不住他。”
“白五這孫子當年得過那人指點,究竟有什么底牌誰也不知道。普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不死之身,但除了不死之身外,他最厲害的還是那人屠之術。老祖我在他的身世嗅到了同類的味道,聞到了死亡的氣機,此人怕也是朱拂曉留下的暗手之一。”李密看向李白:
“你又何苦守著碎玉城?中土才是你揚名立萬一展才華報復的地方。”李密苦口婆心的勸了句:
“區區碎玉城,給他就是了。”
“那人是誰?竟然叫叔祖你如此忌憚?”李白好奇的看向李密。
他可是知道自家叔父,就算圣人當面,也絕不會退讓半步。這等人物,究竟是誰才能令他連提起都不愿?
李密眉頭一皺:“都是一些過去的事情了,你無故提這個作甚?”
對于所有五百年前的人物來說,朱拂曉是一個很令人繞不開、很不喜歡的詞語。
那是一個壓得同輩無光,天下都被其踩在腳下的時代。
對于所有人來說,那個人就是夢魘,鎮壓了整個時代,是所有人的陰影。
“問那么多作甚。”李密干脆扔下棋子,砸亂了棋盤:“我知道你碎玉城的事情,雖然背后出手的是白五,但暗中指使的卻是翟家。如今翟家逐漸恢復元氣,子孫衍生開疆擴土,越來越不像話了。”
說到這里李密吧嗒嘴:“還有,那碎葉城你先讓出去吧。暫且避其鋒芒,以翟家的氣勢,早晚要和諸子百家對上,到時候在尋機會落井下石。”
李白眉毛抖了抖,正要開口說話,卻聽李密道:“將你父親族人接到瓦崗山。瓦崗很大,足以容得下你一家三口。”
聽聞這話,李白正要開口,卻見虛空元氣扭曲,一道人影自虛無中來,一到完全由能量組成的身軀站在了場中。
“原來是公輸子,怎么有空來此?”李密看向公輸子,抬起手來隨意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