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睡覺,明日去找場子。”說完話朱拂曉轉身向著后樓走去,決不給二人嗤笑自己的機會。
長安城內火光沖霄,五城兵馬司連夜滅火,只是面對著那熊熊烈火,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什么用處。那是翟家的特有火焰,呼風喚雨之術根本就無法澆滅。
遠處的秦王府閣樓上
李世民與武曌站在窗子前,一雙眼睛看向點亮夜空的大火,目光中露出一抹怪異之色。
“我要是沒記錯,那酒樓是杜伏威的產業吧?”李世民忽然問了句。
“不錯,就是杜伏威的產業。翟家人連夜燒了杜伏威的酒樓,就是不知他這個兩淮大總管能不能眼下這口惡氣。”武曌好奇的道。
李世民嘆了一口氣:“杜伏威這等人物,就算朝廷也要百般安撫讓他三分。如今遭受翟家如此算計,又豈能善罷甘休?”
“杜伏威修成不死不滅的先天玉身,就算比之宇文成都還要難纏三分。翟家近些年來忘了當年的痛,越加囂張肆無忌憚飛揚跋扈,就連咱們也被其多有欺辱。”李世民雙手插在袖子里:“這回倒是有好戲看了。事情鬧大了,秦瓊必定無法裝死,只能從府中走出來為翟家站臺。如今長安大局變換,我本想拉攏秦瓊,卻都被其推拒了出來。這回看他還如何藏在后面。”
且說第二日
一輛馬車悠然的自城外駛來,然后馬車循著人群,來到了那一堆廢墟之上。
此時一群百姓俱都是圍在周圍,對著那化作灰燼的酒樓指指點點,目光里露出一抹好奇之色。
馬車內的朱拂曉與杜伏威腦袋自其中鉆出來,看著那化作灰燼的廢墟,俱都是默然不語。
李密戴著斗笠,此時滿福怨言:“憑什么我做馬夫?咱們兩個都是公子的下屬,憑什么他能坐在馬車中?”
“依我看,你這酒樓被燒成廢墟,也是活該。”李密牽著韁繩,罵罵咧咧的道。
“喝,你這話好沒道理,不是你去做馬夫,難道還是我嗎?”杜伏威在馬車中不滿的道:“稍后我去翟家找場子,自然要穿的體面一點,總不能做馬夫裝扮。”
這話噎得李密說不出話,只是站在那里碎碎念的小聲嘀咕著。
“之前交代你的,都清楚了嗎?”朱拂曉問了句。
“當然。”杜伏威道:“將那翟家狠狠教訓一番,然后奪了翟家仗勢欺人的底蘊,搶了那翟家的寶物。”
說到這里,杜伏威面色為難:“別的倒也好說,區區一個翟家不難對付。關鍵是那翟家有當年夫人留下來的卷軸,此物才是天下各大世家最為忌憚的。但凡是從五百年前那封印秘境中活下來的家族,就沒有不知道翟家鎮壓家族底蘊的卷軸。”
“你且伸出手來。”朱拂曉吩咐一聲。
杜伏威聞言伸出手。
只見朱拂曉在杜伏威的手心化了一道玄妙符號,那符號端的玄妙,竟然融入了杜伏威的肌膚,然后順著肌膚滲透血液,與其骨骼融為一體。
“只要見了那翟家的卷軸,你便暗中催動此符咒,便可叫翟家所有卷軸都失效。”朱拂曉道:
“切記,定要奪了那翟家所有底蘊,不可有任何遺漏。”
“道君,那可是你的后裔。”杜伏威又確認了一遍。
“照做就是”朱拂曉吩咐了句。
朱拂曉的馬車繼續行駛,到了那翟家的拐角處,卻見杜伏威縱身一躍,徑直跳下馬車,向著那翟家的大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