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座邊境的小城里,郝橫感覺自己與這里格格不入,他自認為與此地之人無冤無仇,若是有仇怨,他們完全可以直接來約戰,卻不知為何要用這種拙劣的方法來戲弄自己。
不是,說好的激情對決呢?說好的狂野戰斗呢?就這?
掰手腕來決定隊長的位置歸屬,真是離天下之大譜,滑天下之大稽。
郝橫站在人流中間,呆呆的望著,自覺將桌子搬弄回來,然后或是離去,或是坐下快飲與身旁人吹牛閑聊的眾人,他們為什么能夠一副如此習以為常的神色,郝橫感覺自己是不是昨天沒睡好,智商不夠用了。
他的臉就跟書一樣,憤怒、迷惑快速的一頁頁翻過,最終歸于平淡。
“算了。”
郝橫嘆了嘆氣,轉身準備離開,回去酒店內好好睡一覺,等明日再做打算。
可就在他準備走出酒館大門的時候,那道,他剛進來這里時,聽見的那道充滿**的聲音再一次從他背后響起。
“小哥就要走了嗎,不留下來喝一杯嘛?”
什么叫充滿**的聲音。
就郝橫聽見這句話之前,心境很平穩,毫無波動,這句話一如耳,他就感覺耳朵內發癢,骨頭里發酥,心臟嘭嘭的亂跳,像有什么東西在里面亂撞一樣。
郝橫轉過身看了一眼,這一眼,便叫他無法移開目光。
在排列隨意的圓桌之間,一位留著頭波浪般擺動不停,熠熠生輝的金發,紅裙貼身,身材窈窕豐滿,五官妖媚,極具誘惑,她的一顰一笑,猶如明日,讓這間昏暗的小酒館,似乎也亮堂了不少,她的一走一過,不論是先前在高談闊論,還是飲杯傾聽的人,都不發而同的停下動作,將一雙眼睛死死的盯在那個女子身上,就跟眼睛本就該貼在那上面一樣。
人間尤物,從來都沒接觸過這方面詞語的郝橫,在此時,那雙如寶石一般,散發著晶瑩迷人光線的碧綠眼睛看過來時,腦海中自動生成這四個字,蹦了出來。
“小哥?”
紅裙美人已經走到郝橫身前,見郝橫望著自己眼神呆愣,她眼波中流轉出幾分笑意與得意,才輕聲呼喚道。
郝橫感覺此刻如身處花海之中,香風迎面撲鼻,撓得他鼻腔發癢,心臟震動都自覺的加快,那美人呼喚他時,他恍如大夢初醒,睜大眼睛,收縮瞳孔,過了許久,才如同呆子一般,輕呼了一聲。
“啊!”
紅裙美人掩面竊笑,笑聲更是勾人,郝橫現在恨不得將自己的耳朵封住,這等誘惑,實屬不是他能扛得住的。
“小哥,要不到吧臺坐坐?”
美人再開口相邀,指著背后的吧臺,讓開身子問道。
郝橫失神的輕輕點了幾下腦袋,等他回過神時,人已經坐在吧臺上,怎么過來的,他自己都沒記憶。
望了眼那背過身,擺弄著瓶瓶罐罐的女子,郝橫趕緊低下腦袋,雙手扒在桌面上,微微的喘著粗氣,心中吶喊著。
“妖精,亂我心境。”
郝橫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慌亂過,每一句話都得在腦袋中經過幾番篩選,等自己覺得沒有絲毫問題之后,才敢說出,生怕說錯。
他也不是那種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主,也不是沒見過漂亮姑娘的人,但眼前這位,實在是太過.......妖艷,好像天生就應該受萬眾矚目一般。
郝橫這邊再胡思亂想著,那女子已經端著杯橘黃色的液體放在他的面前,笑著望向他道:“嘗嘗?”
郝橫看了兩眼杯中的液體,抬頭看向那個女人,害羞的說道:“那個姐姐,我還小,不能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