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說著,情緒突然激憤,然后急轉而下。
“直到三年前,大姐她突破了七十級,我們五人一合計,就前往星斗大森林內圍為她獲取魂環,過程很順利,我們幾乎沒費什么功夫就找到一只適合大姐的魂獸,幫她獲取了魂環,這才有了你所飲的那杯醉不倒。”
“我們考慮到大森林內圍的情況復雜,商量之后,我們便打算連夜離開森林,我們已經很謹慎小心,一路順利,甚至都已經走到了本該連萬年魂獸都沒有一只的外圍,都已經再想回來之后,要美美的飽餐一頓,可是,我們是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那種地方遇見了......它。”
石艱捏著拳頭,狠狠的砸在座下的樹樁上,一條裂縫從拳頭下蔓延開,將樹樁分成兩半,在地面上也震開一道裂紋,將深埋底下的樹根暴露出來。
郝橫瞟了眼數根,疑問道:“它?”
石艱抹去眼角的淚水,眼睛通紅的抬起腦袋,看向郝橫,咬著牙道:“沒錯,就是它!”
“它就想座山一樣,黑暗里,兩個眼睛仿佛日月一般明亮,身上的沒根毛發都如同千錘百煉過的鋼針,散發出來的威勢帶給我們天塌般的壓力,它太過龐大了,我們根本看不清它的全部身形,都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魂獸。”
“你們沒和.....它交手嘛?為什么會不知道它是什么魂獸。”
“怎么沒有交手,我們交手了,大姐的魂力都被榨干,給我們所有人都上了全方位的增幅,甚至是,她的愛人......都直接飲下滿滿一大杯的......醉不倒。失去了所有感情,但是,即便是這樣,我們卻還是被它,用一根手指.......給打敗了。”
石艱抱著腦袋,痛哭大喊,忽然,他又收回聲音,迷茫的抬起腦袋說道:“不,不應該用打敗,是被碾壓!我們被碾壓了,毫無抵抗能力,就跟一只螞蟻一樣,就算我們發揮出了百分之兩百的實力,還是被它伸出來的那根手指,僅僅的一根手指,像是天柱一般的手指,給碾壓了。”
郝橫望著面前這個男人,一雙眼睛里充滿絕望,毫無光亮,壯碩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若是別人一定是無法理解,他究竟是碰見了什么,會讓一個魂帝恐懼成這個樣子。
但郝橫理解,他現在如同與同齡人對陣,絕對可以把他們打得如壯漢這般痛苦,甚至比他還要痛苦都行。
郝橫整理心神,在腦海中略做盤算后,問道:“莫非因為這事,因為它,所以......前輩你們就害怕了,從此不敢再去星斗大森林?”
石艱眼睛瞪直,宛如利刃般寒芒閃耀,扎在郝橫身上,但過了一會,他又收回目光,苦笑兩聲道:“小子,你也不需要用什么激將法來激怒我,我是一名冒險家,從我成為冒險家的那一天,遇到的危險是數不勝數,那一次雖然致命,但我們運氣好,逃過一劫,呵呵,只死了一個。”
“但這并不代表,我就喪失勇氣,不敢再去森林里找那些魂獸的麻煩,只不過,當初我在與它戰斗的時候,它把我砸在這座山上,連同這座山給丟到了這里,把一條大路給封住了,如果不把這座山移開,大路不通,對來往的人都很不方便,我石艱是個男人,雖說山不是我丟的,但也是因我而來,我自然是要承擔這個責任的。”
“山不走,我不走,所以小子,我想幫你,但我沒空,你回去吧。”
石艱冷漠的說完話后,便起身,拿著一旁的鐵鎬,朝荒山腳的大坑走去,留給郝橫一個寬厚的背影。
郝橫望著這座高大千百米的荒山,目瞪口呆,這竟然是被一只魂獸拿起來丟到這個地方的!這也太.......瘋狂了吧!
他在稍微震驚一小下后,神情就恢復淡漠,思量一番后,他起身朝著石艱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