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河面對著郝橫,手指顫抖著,撫平衣服上的褶皺,他神色復雜的看著郝橫,這個男人帶給他的情緒變化,是他這輩子從未經歷過的。
先是瞧不起,再是恐慌,接著是憤怒,然后又想,是他把發呆的自己救了出來,還有點感激。
他深吸了口氣,沉重的說道:“猛.......”
出聲即止,一道赤紅的劍尖從他的胸口透出,帶血艷紅的鮮血。
雪清河茫然的低頭看了眼劍尖,回頭望去,執劍人,竟是他這幾日心心念念的美人,他的眼睛又瞪大了許多。
千仞雪面色冷漠,手臂一收,將劍拔了出來。
從雪清河心臟噴濺出的鮮血灑在大地上,雪清河捂著胸口,口吐鮮血,抬手指了指郝橫,又指向千仞雪,神色非常不甘的跪倒在地,瞳孔失去神色。
千仞雪冷哼一聲,這家伙幾日來,用盡心思纏著她,變著花樣想占她便宜,要不是她天生聰慧,換做其他小女孩,早就落到這家伙的毒手上了,自己還是個十二歲的幼女,他怎敢?真是人渣!
她上前踹上一腳,將雪清河翻過面,心想,若不是條件時機不允許,非要讓他先試一下,自己為殺父仇人準備的武魂殿十大酷刑,在口中蓄了口口水,正要向他臉上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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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從后面伸來,遮住她的小嘴。
“小姐別激動,他的臉還有用。”
余念的聲音讓千仞雪冷靜了下來,同時又很尷尬,口水在嘴里蓄著,咽又不是,吐又不是,她快速點了點頭,等余念松開手之后,瞥了眼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的郝橫,自己捂著嘴跑到他人看不見的地方悄悄吐掉。
回來時,又偷摸的打量了郝橫幾眼,發現他并沒有注意自己,暗松了口氣。
郝橫哪有時間關心她,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余念。
余念雙手閃耀著淡黃光暈,走到雪清河頭頂前方蹲下,雙手覆蓋在他的臉頰上,身上浮現出七枚魂環,依次閃耀一遍。
等第七輪魂環閃耀過后,已過五分鐘,她的手也離開了雪清河的臉頰,從雪清河臉中拿出一張透明的人臉面膜。
“小姐,過來。”
聽見余念的呼喚,千仞雪一臉嫌棄的走到她面前,望著面膜。
“繃著臉可弄不了哦小姐,放松。”
千仞雪深吸著氣,閉上眼睛,很快臉部便松弛,余念手捧著面膜,將它貼到千仞雪的臉上,細心的粘合邊緣。
郝橫站在她背后靜靜的看著,等余念的手離開時,千仞雪的身體被一層淡黃光芒罩住,五分鐘后,當光芒散去,千仞雪轉過頭來,郝橫感覺眼角傳來撕裂痛楚,他的眼睛已經不能瞪得再大了,神情也不能再驚愕了。
從氣質到容貌,從眼神到發尖,包括身板還有.......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道。
總之是像,太像了,如果不是雪清河的尸體還躺在地上,郝橫絕對不相信他已經死了,現在他明白,為何比比東如此有把握能讓千仞雪扮演雪清河了。
現在恐怕千仞雪自己說自己不是雪清河,恐怕大家只會當他是失心瘋了。
“不過,總覺得有些奇怪。”
郝橫摸著下巴,打量‘雪清河’的上下。
他撿起尸體上的紙扇,展開,輕扇幾下,眉眼含笑問道:“怎么啦,猛兄,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嘛。”
郝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思索了一下,腦袋剛好低下來,看著自己還裸露在外的身體,眼睛一亮,指尖伸向褲衩。
余念和‘雪清河’都楞了一下,都想要避開,但郝橫更快的按在褲衩上的綠寶石,取出兩套男裝,將其中一套,與雪清河身上一摸一樣的衣服,丟給‘雪清河’
“哪有男的能在那么冷的天還穿裙子,趕緊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