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長青和這個瞎眼的老人是第一次見。
但這絲毫不影響兩個人的溝通，葉長青沒頭沒腦的問了一聲為什么，老人呢則是用空洞的眼神看著葉長青的方向。
看了許久才說
“為什么？好像也沒那么多為什么，可能是不想這樣茍延殘喘的活著吧……”
老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從自己瞎眼開始說起。
最初的時候呢，周圍的鄰居確實是好心的幫襯著他，讓他能活下來。
在這樣的時空，這樣的時代，屬實很難得。
可是漸漸的，變了。
當周圍的小孩子們開始肆意的在老人院子里拉屎撒尿的時候。
當周圍鄰居給過來的是餿了的，可能狗都不吃的殘羹剩飯時。
一切都變了。
周圍的鄉鄰們似乎只是把這當成了一件任務，一件可以給外來人炫耀自己善良的事情在做。
畢竟在外人眼里，老人能活著那全依仗了鄰人們幫扶，可老人自己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命硬，只怕早就被折騰死了吧。
聽了老人的話，葉長青有些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問
“你現在還是看不到？”
老人微微一笑
“看的到也好，看不到也罷，還有區別嗎？”
葉長青嘆息一聲，右手引動一道法決，自有秘法加持之后才說
“本座幫你開心眼，你可以看看你住的地方，再看看鄰人們的地方。”
隨著葉長青的話音落下，老人的‘眼前’出現了光，他居然能‘看’到周圍的景象了。
老人站起來看著自己雖然破敗，但很整潔的房子，院子。
看著圍繞院子一圈兒栽種好的莊稼，那上面是施了肥料的，這種時代的肥料那多是屎尿。
而這些個活兒，多半是孩童去做的，畢竟大人們還有自己的事兒要忙的。
孩子們干活的時候，總是會嬉笑打鬧，施肥結束后，整個院子里也就會充斥著屎尿的味道。
而這，也就是老人一直以為的，有孩童在自己的院落里拉屎撒尿。
至于發嗖的飯菜，看看鄰人們自己吃的東西就知道了，這城西本來就是貧民窟。
老人察覺到的變化不過是，之前大家都給他吃才出鍋的，只是當年頭不好的時候，大家和他吃了同樣的飯菜罷了。
……
看著看著，老人空洞的眼神里留下了渾濁的淚。
下一刻，秘法時效已到，老人垂首沉默，再抬頭的時候，就張開了自己的口，霎時間點點魔氣從哪些紅著眼睛的黑影身上溢散而出。
歸于其口。
魔氣散盡，鄰人們一個接一個到底昏睡不醒。
老人面容有些扭曲
“你們速速動手，老朽并不能壓制這魔氣太久……啊！”
老人顯然還是低估了魔氣侵蝕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