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晟剛才已經注意到了配電箱的位置,他的計劃是:如果靳東北發現了他們,他就第一時間拉下電閘,讓靳東北看不到四個人的長相,然后把沙發上的毛巾被纏在靳東北頭上,把他推進臥室鎖上門,然后四個人快速逃離現場。
潘博的計劃則要大膽一些:靳東北進門以后,四個人一起出來唱生日歌,然后邊唱邊往門口走,趁靳東北愣神的功夫,四個人轉身開門逃離現場。
門外的“啪嗒”聲越來越近,四個人緊張的頭上開始冒汗,也不知道是外邊的人故意的,還是四個人緊張的,他們都感覺外面的“啪嗒”聲像是電影里的慢動作,讓人聽著著急。
李思怡緊張的死死掐著耿天佑的手,耿天佑疼得齜牙咧嘴,心里直嘀咕:這個小妮子的指甲太厲害了,回頭非得給她剪禿不可。
老天似乎都在幫好人,那個腳步聲竟然沒有停在門口,而是“啪嗒啪嗒”走遠了。四個人再一次聚集在門口,李勇晟輕輕的打開門把頭探了出去,仔細聆聽了幾秒后,他確定走廊里沒有人,然后迅速的打開門示意其他三個人快撤,當四個人都出來時,李勇晟立刻把門關上快步跟在三個人身后往樓下跑去。
靳東北的對門突然打開,一個老爺爺探頭探腦的看了看已經空無一人的走廊,對著里面喊了句:“你又聽錯了!沒人!”
四個人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樓、上了車,然后一溜煙逃離了現場。
耿天佑邊開車邊在心里暗暗發誓:再也不犯同樣的錯誤!
李思怡則低著頭開始抹眼淚,她為自己的膽大妄為深深自責,雖然大家都沒有說責怪自己的話,但愧疚感還是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坐在后邊的李勇晟和潘博面面相覷,不敢發表任何言論,因為他們實在找不出任何語言即可以安慰李思怡又可以不被耿天佑罵。
耿天佑看了看李思怡像兔子一樣的眼睛,不禁有點心疼,他柔聲說道:“李思怡,身為隊長,沒有及時阻止你的荒唐行為是我的責任,我都沒有為這件事內疚的哭鼻子,你抹什么眼淚?我們大家又沒有怪你的意思。”
后邊的潘博和李勇晟趕緊點頭:“就是就是!我們不怪你!”
耿天佑看著車后兩個不爭氣的男子漢,氣就不打一處來,身為隊長的自己是不能帶頭違反紀律,可是那兩個小子竟然沒有一個敢把靳東北的門鎖打開,到頭來還是一個女孩子干了自己想干的事,兩個臭小子把臉都丟到家了還不自知呢。
耿天佑對著后座的李勇晟和潘博說:“你們兩個今天晚上去靳東北樓下盯著,他的東西都沒拿,就算要跑,他應該也會回一趟家。”
李勇晟不解的問:“如果張冉的案子靳東北真的參與了,他不可能再冒險回到公寓了吧?”
李思怡抽抽搭搭的說:“我覺得隊長的做法是對的,從廚房的垃圾桶里可以看出,靳東北是一個比較節儉的人,他要的外賣都是很便宜的盒飯套餐,而且每一份飯,他都吃的非常干凈,所以,他如果想離開本市,一定會帶著行李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