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動物園里與世隔絕的生活了幾個月,對于外來人格外敏感,有幾個遠遠地看見黎歌和奚舟,立馬放下餐廳的卷簾門。
“你們別介意,咱們之前收留了過一個從外邊來的人,那人被喪尸抓傷了也不吭聲,半夜就發瘋咬人了,大家伙兒害怕也是正常。”一個人撓了撓頭,隨口扯了幾句解釋。
不過黎歌看著那些人對他們可不只是防備那么簡單,更多還是厭惡,其中夾雜著幾分復雜。
她這個四級喪尸聽起來很好靠譜,實則是個人都能拎起刀把她腦袋給砍下來當球踢,用力抓緊了奚舟的衣服,目前的情況能依靠的也只有他了。
“沒關系,我們不進去就是了。”
奚舟左右看了看在門外空地上一排石桌上坐了下來,全然沒有躲進餐廳避難的心思。外面露天的環境安全上要差很多,但這些對于他來說不算是問題。
那人神色怔了一下,古怪的和身邊的同伴對視,“這樣也好,你們兩個先坐一會兒,現在正好到了飯點,我進去給你們拿些吃的。”
“等下。”奚舟突然叫住他,“我女朋友不久前受了傷暫時無法行動只能吃些流食,麻煩給我點水。”
“是不是被咬了?”
“不是,不小心被車撞了一下。”
那人松了口氣,進入餐廳打飯。
他倆哪里還用得著吃飯,空間里有的是水,他又何必多此一舉?黎歌給他擠眼睛,想起來臉上帶了個大墨鏡,擠眉弄眼的他也看不出來啊,于是點了點頭,頭撞到他身前引起奚舟的注意力。
“很好奇我為什么會告訴他們你不能行動?”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環視四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漫不經心的說:“當你決定對某個人做一件事,尤其是這件事還是一件壞事的時候,怎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證成功?”
知道她無法言語,奚舟也沒打算讓她開口回答,稍微停頓了一兩秒鐘,拿出來一頂帽子扣在她頭上擋太陽。
“方法也很簡單,只要他比你弱就行了。”
一個衣著光鮮的男人帶著一位同樣干凈的女人在末世行走,這樣的人能弱到哪里去。但若是一個待著拖累的男人,那就不同了,畢竟一旦有了顧忌,凡事都無法放開手腳去做,實力再強也會受到限制。
他不過是在示弱而已,弱者才更能激起人類內心深處的陰暗面。
還真是壞,居然釣魚執法,不過動物園這些人給黎歌的印象并不好,從見他們的第一眼起就帶著有色眼鏡去看了,此時對奚舟的做法并無意見。
抿了抿唇,聽到卷簾門被拉開的聲音,她費力的轉過頭。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端著一個大碗走出來,放下的卷簾門縫隙中還能看見幾道不滿的視線,想必碗里的食物很是豐盛。
還未靠近,奚舟的目光就逐漸深邃起來,饒有興味的盯著那個盛滿湯水的大碗。
或許里面有什么不對勁,黎歌吸了吸鼻子,一股熟悉的肉香飄進來,聞著那個味道,她竟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