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是個健談,兩方原本還不算多熟絡,架不住有一方沒臉沒皮的,沒一會兒三人便開始說起了家常。
邵東武本就不是多精明的人,一開始還有些警惕,后頭見話題說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瑣碎也就放下戒心。
至于那個叫棟子的年輕伙計,原先還覺得絡腮胡子這人說話臉皮厚,愛套近乎,但人么,哪有不愛聽好話的,被接連夸了幾句后便也開始找不到北了。
-
城北府衙外主街的隊伍,任在夜色中緩慢前進的,只是所有的百姓都不知道,此時的府衙外頭另外聚集了一幫穿著同色勁裝的人,正掩藏在夜色下,避開了主街朝著城南而去。
城南麻子巷,被燒毀的宅院里。幾個年輕人圍坐在院子中心。
為首的年輕人臉色漆黑,一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正前方停著尸首的主屋。
身側的見此,小聲道:“沈哥,咱們要不要先把靳哥的尸首收斂了,總這么放著也不是個事呀。”
“想什么呢,衙門的人還在這里呢。”另一個年紀老成些的打算了那人的話:“既然官家已經接受了,怎么就不能輕舉妄動。”
“什么官家,就這么一個什么都不懂破的衙役,我們哥幾個還能怕了他?”年輕小子不服氣。
“山子說的也不無道理,麓山郡府衙這兩年早就只剩下個架子了,整個衙門里就沒剩下幾個能用的人,之前靳哥在的時候,就是那府官劉守正見到怎么靳哥也得客客氣氣的。就這樣的衙門,還能指望他們幫咱們找出兇手來嗎?不過是平白讓靳哥留在這里多受折辱。”
山子咬牙:“以我看兇手肯定是刁世田,等咱們把靳哥的尸身收殮了,就去把刁世田這個龜孫子抓起來千刀萬剮。”
為首的被稱作沈哥的年輕人聞言皺了皺眉:“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嗎?有沒有找到刁世田。”
“還沒回來,那小子之前不是被風四娘的綁在了柴房嗎,怎么忽然就跑了,是不是還有同伙?”
“怎么可能沒有。”山子冷笑:“刁家那老鬼陰險的很。柳行街那邊一定有姓刁的人。”
“風四娘和小林他們到現在還沒消息嗎?”沈哥問。
“還沒呢,都好些日子了。”老凌搖頭:“出事當天就報給靳哥了,當時靳哥不讓我們插手。”
“動手的是四海鏢局那些人?”沈哥神色忽然凝重了幾分:“你們說靳哥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是四海鏢局的人下的手?”
“那個姓齊的確實來路不明,說是商戶,路子比咱們行腳幫的人還野。只是他們的人在城南做買賣,靳哥就一直讓咱們的人可都是真一只眼閉一只,根本沒管過。這般來說根本算不上有仇吧。”老凌心下覺得這件事和四海那邊關系不大。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仇,之前風四娘不算帶人去找四海的麻煩了嗎?會不會是四海的人來報復的。”有人猶豫道。
“確實,風四娘帶人私下去找過四海新開商市的麻煩。可那次姓齊的人根本沒有吃虧,反倒是風四娘和小林他們全都失蹤了,要說吃虧那咱們弘文堂吃虧。因為這個報復,左右都有些說不通。”老凌任是覺得這事可能性不大。
》》》》》》》》》以下是防盜段落,三小時內更改,感謝大家的訂閱《《《《《《《《《《《《
可這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說自己要找誰,無論自己怎么攔著都非要進去里頭。執拗的很。小小年紀的,怎么這么大的膽子。
顧七只覺得好笑:“你這么做生意可不成,萬一我是大主顧呢。”
余大保也急了:“大主顧也不成,我在這賭坊三年,就沒讓一個小姑娘一個人進去的!”
顧七輕笑:“你真不打算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