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照東的尸體第二日便被帶回了衙門,只是尸體燒毀太嚴重,仵作驗尸后也并沒有檢查出什么問題,死者體內沒有藥物痕跡,并非被是下藥導致昏迷,但同時尸體沒有任何掙扎痕跡,口鼻中吸入的黑煙數目不多,陷入也不是活活燒死的,至于是什么外傷導致的死者在火燒前完全失去意識,這就未可知了,畢竟皮肉都已經燒糊了。就是死者身體表面原先有些什么特殊的細小傷口此時也看不出來。
唯一有進展的是,刑官在第二日再次檢查現場后發現了火油的痕跡,確認這幢案件并非意外而是謀殺。
除了府衙明面上的衙役,劉守正私下派去的人同樣將整個麓山郡查了個底朝天,最終在第三日晚上在城郊處發現了一個被人捆綁后吊死在樹上的年輕男子。查證后,發現正是靳照東的隨身小廝。關鍵線索再一次中斷。
至于沈盂等人提供的嫌疑人刁世田,劉守正的人差了足足四五日依然沒有發現這個人的蹤跡。案件一度無法進展下去。
事發后第七日,沈盂帶人從府衙領回來靳照東的尸體。
事發第八日,靳照東被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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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七也不答話,只是隨意的自己找了一處老枯樹靠著就地坐下,朝著干黃的土地啐了一口,冷笑的看了一眼顧大年,只看的顧大年心里頭發怵。半晌才,緩了緩聲量道:
“閨女,你莫要怪爹吃的多,你瞧著爹腳下的這三捆子柴火,可是從昨個兒個一直忙到今日的,便是入了夜都沒停手過。你在瞧瞧你爹背上的這層汗,這可都是費力氣的活計呀。
閨女,你聽爹說,你如今還小,身子骨還未張開呢,定是吃的少的。你便依著爹,少吃兩頓不礙事的。等往后爹發了大財就給你買上一桌子的好菜,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顧七打量著顧大年臉上的一陣紅過一陣的愧色,只覺得脊背一陣發麻。饒是這一路上遍地餓殍、骷死之人滿地,也沒有讓顧七有這種渾身血液都覺得被凍的發涼的寒意。
顧七覺得自個兒的胸口有些發堵,拖著疲憊的身子,艱難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上的干裂便把頭扭去一邊不再拿正眼瞧顧大年。
她又怎么會看出他臉上的慌亂?可是那點微末種慌亂和愧色也豈又抵不上他心里頭的貪婪。
不用多想,顧七就知道這樣的話秦大年用來哄騙這個才十二歲的小女兒只怕不下數十次了。如若不是這般,自己又怎么有機會重生到這具身體里?
顧七的最近不自覺的挑起一抹冷笑,很多事情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去細想,有些時候想的多了,心里那道檻就更過不去了。
顧大年還要再敘說什么,可瞧著顧七將頭扭轉過去,他便也識趣的住了嘴。只是那雙深深凹陷進去的蒼老眸子此時瞧著顧七的瘦小的背影卻閃過一絲恐懼。
只怕這世上沒有人比顧大年更清楚,如今眼前這個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小閨女明明在三個月前的夜里是斷了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