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戶有多圖才叫商戶,若是無所圖...
怎么可能無所圖,怕的是圖的非眼前之利罷了。
果然,王和彬并沒有等多久,顧七便再一次開口道:“兩位大人,在下保證只要能平安順利送進麓山郡的糧食,在四海商市都會以今日之價開放出售給麓山郡百姓,絕不再漲一分一毫。只是...
只是在下終究不過一介商戶,雖然手下人有些謀生的手段,但能力有所限,以渝州府如今的情況,在下也不能保證四海的車隊,每一次都能順利無恙帶著貨物送進渝中。”
渝州府如今就是個三不管地帶,水患來之前,尋常商隊鏢車想要平安來回與兩境之間,其中艱幸便不僅僅只是缺水少糧,路途顛簸難行這般簡單。過境的關卡,沿路的邊軍,隨時出沒的山匪。甚至一路途經各處郡城都有可能遭到當地府衙縣衙各路官差衙役的盤剝敲詐。
如果僅是這些,或許在這半年內渝州各方勢力盤旋之間已經趨于平衡,只要摸清其中門道,未必就不能走穩妥。但眼下情況卻不同,此次的水患并非麓山郡一郡之禍了,以如今的雨勢來看,整個渝中都被籠罩在其中。
之后如水患持續,渝北的情況如何暫且顧不上,若是渝南區域也被禍及,即便他們這些人想盡一切辦法守住麓山郡城,也無法保證其他郡城的百姓會不會因此此次水患再次流出大量災民,一但大量災民游集到官道,車隊在想順暢的來回與渝州府和云州府之間便比登天還難了。
這一點顧七能想到,賀庸和王和彬自然也能想到。
王和彬思索片刻,認真問道:“那依齊少東家所見,可有解法?”
已經到了這種時候,兩方人都清楚,同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再去談那些虛的,毫無意義,不如就將困難都擺在明面上,集各方之所長解決問題。
“各位大人與渝南渝中各郡城的府衙之間可有交情?”顧七問。
這些事情賀庸并不精通,便轉山看向王和彬。
王和彬蹙眉,有些猶豫道:“同在渝州境內,各郡城之間的府衙多少都有些聯系在,只是若說其中交情,卻大多只是泛泛。渝州府未遭災禍之前,咱們麓山郡與渝中和渝北的幾個郡府關系尚妥,與渝南的關系便比較平常了。”
官場上說話都是留著情面的,三分關系都要說成七分交情,既然王和彬此時用了‘平常’二字,那便是其中與交惡并不太大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