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卑職不敢要求軍中的甲胄武器。只求能夠給不良人添一些輕甲,盾牌之類的就可以了。”
“好你個蠻子。這段時間,倒是長進了不少。朕便允了你。回頭,從京兆尹調配一批軍械給不良人。省的再像昨晚那樣,被一群市井混混追著跑。至于陳云樵,你身為金吾衛,巡視京城本就是你的職責。昨晚之事,你做的中規中矩。所以,朕對你既不賞也不罰,你可明白?”
“謝陛下開恩?”陳云樵當然要謝。盡管昨晚,他已經傾盡全力,把熊火幫所有核心幫眾,全部斬盡殺絕。但心中還是忐忑。不知道是不是有漏網之魚。自己收受賄賂的事情,會不會爆發。現在看來,不管這事有沒有爆發。圣上是不打算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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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火幫事件就這樣過去了。一夜之間,死亡數百人。同時還有上千人受到牽連。不過讓陸煊注意的是。李隆基最后并沒有給熊火幫定義為謀反。而是聚眾暴亂,其幫眾的家人,只是流放,而沒有直接處死。
盡管用后世的眼光來看,這是殘酷的不能在殘酷的刑罰了。但是以這個時代的標準,這可以說是真正的恩典了。雖然這個時代流放跟死沒什么兩樣。但是終歸還有一線希望。李隆基對自己的子民還是可以的。
幾天后,陸煊的家中。張小敬,李福山,外加一個陳云樵,正聚在一起喝酒。
那晚之后,陸煊跟陳云樵算是有了一點交情。盡管陳云樵總感覺,那晚的事情有些蹊蹺。但是無論如何,是陸煊的人報信,他才能夠及時趕到的。這不單是保住了官位的問題,算是救了他一家老小的命。
倒是一旁的張小敬,對整個事件了然于胸。知道這位陳云樵,從一開始就在陸煊的算計之中。
“陸兄弟。你我相交,不論官職,不論輩分,只論酒。今晚,喝個痛快。”陳云樵是好酒之人。陸煊名下的餐館,經過不斷的實驗改良。調配出來的酒,越來越適應這個時代。陳云樵一喝就上癮,兩杯下肚,就跟陸煊稱兄道弟了。
“張小敬,張閻王。說真的,你這名頭,在這長安城,比我的都大。那些市井混混,見了我的面,都不如聽了你的名頭害怕。就沖這一點,我服你。兄弟,干一杯!”
李福山的事情在唐朝軍中曾經流傳一時。陳云樵原本不怎么看的上他。但是了解了李福山跟陸煊萬里護送舍利子,橫穿西域回長安的事情之后。李福山自然也變成了‘兄弟’......簡單而言,這廝喝多了逮誰都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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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太子府。
太子跟長源也正在對飲。
“長源啊。我總覺得,這次熊火幫的事情,有點蹊蹺啊。你說,這其中會不會還有其它的問題?”
長源放下手中的酒杯,幾乎沒有猶豫的說到。
“當然有。我這幾天仔細的整理了整個事件的全部過程。我現在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那位陸縣尉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