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更大的官,才能保護更多的百姓。這是原著中,崔器的感慨。現在的張小敬,沒聽說過這句話。但是心中卻產生了類似的想法。
如果自己不單單是一個不良帥,而是龍武軍的中郎將,甚至將軍,上將軍。或許蕭規就不會鋌而走險,就會來找自己幫忙。自己也有能力幫助他。但是現在,一切都已經遲了。蕭規所做的事情,已經是絕對無法挽回了。
“不良人聽令,所有兇徒,一律格殺勿論。”張小敬大喊一聲。百余人的不良人,圍上了僅剩的三十多人的蚍蜉殺手。
“蚍蜉聽令。今日我等便以蚍蜉之身,斷了這皇帝老兒這顆大樹。雖九死......”
“亦無悔......”
剩余的蚍蜉齊聲大喊。
這讓張小敬愣了一下。‘九死無悔’,這正是當年第八團的口號。張小敬跟蕭規兩人,曾經無數次的喊出這個口號。但是想不到再一次聽到,竟然是在這種時刻,這種局勢下。一時間,張小敬只感覺一種巨大的諷刺,襲上心頭。
殺戮再起。這一次,所有的蚍蜉都奮不顧身的沖向了李隆基。他們甚至不在意背后的弩箭。只是沒命的往前沖。
陸煊撿起地上的一根重型馬槊。猛地揮舞開來。憑借強橫的不講道理的力量,直接把最前邊的五六個蚍蜉擊倒。但是很快,馬槊就被另外幾個蚍蜉抓住了。雙方陷入角力的階段。但是更多的蚍蜉手持橫刀沖了上來。
碰的一聲,陸煊似乎終于撐不住了。整個人被一名蚍蜉踢到在地,重重的摔在了李隆基的身前。楊太真驚恐的捂著嘴巴,眼中的淚水已經在打轉了。
但是只見到底的陸煊,下一秒又再次站起。手中揮舞著一把戰錘,把最先沖上來的兩個蚍蜉砸飛。但是自己的胸口,也被一把橫刀重重的劃過。
對方力氣極大,兩層輕甲被破。一道近二十公分長的血痕出現在陸煊的胸口。他‘慘叫’一聲。左手一刀,斬斷了對方的手臂。右手的戰錘直接把那人開瓢。
“陸煊在此,爾等休想傷到陛下。”混戰中,陸煊還不忘高喊口號,刷一刷存在感。身后的李隆基都聽得熱淚盈眶了。這等忠勇之輩,當真是大唐之福。
張小敬終于突破了封鎖,將所有的蚍蜉都徹底的牽扯住。陸煊見狀,疲憊的做到了地上。李隆基匆忙上前,親手扶他。
“陸校尉,可還好。”
“謝陛下關心。皮外傷,沒什么大事。”結果剛說完,一口咳嗽。嘴角滲出一絲鮮血。疼的陸煊一陣咧嘴。這可是他自己咬破舌尖擠出來的。
然而就是這短暫的一放松。耳邊傳來嗖的一聲。卻是龍波的長弓突然間出手。剎那間,陸煊眼中閃爍出一種古怪的色彩。他右手如電一般探出。竟是直接抓住了那只箭。只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那只箭已經射中了李隆基的胸口。
“蕭規。”張小敬大喊一聲。一刀刺中了蕭規的腹部,將他壓倒在地。
“哈哈哈哈,張頭,你看到了嗎?我射中他了。我射中皇帝老兒啦。哈哈哈哈,咳咳咳咳......”蕭規一邊高喊,一邊咳血。眼見李隆基中箭,剩余的蚍蜉也似乎失去了反抗的情緒。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