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以前是不是黃牛派的弟子?”薛東汐聲音依舊很溫和。
云若水沉默片刻,淡淡道:“是!”
薛東汐嘆了口氣:“我曾經見過基霸,還是很喜歡他的。
而且他的姑婆曾是先皇的妃子,對我母后有過栽培之恩,我母后的宮內儀禮就是她親自教的。
所以……陳基霸也算是半個我皇室之人了。”
云若水沒有說話,但脊背緩慢爬上了一層寒意,不知道為什么,眼前這個滿臉和善的大皇子,讓她很壓抑。
“欺辱皇室中人,那便是死罪了。”
薛東汐精銳的眼神看向秦沐晨,淡淡道,“所以我想知道,秦先生有沒有欺辱過陳基霸。”
“沒有!”
秦沐晨搖頭,“我跟基霸是好朋友,有一次我掉進水里,手腳麻木了,是基霸拼命的游把我救上了岸。
從那時起我就知道,這個基霸不簡單!”
眾人:“……”
薛東汐突然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這個話茬了。
索性揮了揮手:“讓他們過來。”
身后的士兵自動分開一條路,只見兩個男子抬著一個擔架走上前,后面還跟著一對夫婦。
正是陳星予和吳袖琴夫婦。
看到這兩人,眾人面色一變,大長老下意識垂下眼簾,握緊了雙拳,眼中劃過一抹淡淡的哀傷。
“我這次來,是受了陳氏夫婦的托付,前來為陳基霸主持一個公道。”
大皇子緩緩說道。
黃牛派眾人沉默不言。
院子里變得異常安靜,落針可聞,連呼吸聲都刻意壓制,一些膽小的弟子甚至雙腿打著哆嗦。
“基霸啊!!”
秦沐晨撲了過去,哀嚎道,“你怎么死的這么慘,說好的當初一起哭一起笑,你怎么就先走一步了呢!”
陳星予和吳袖琴嘴角抽搐。
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
吳袖琴指著云若水,厲聲道:“云掌門,我把兒子送到你這里來修行,你是怎么保護他的。
身為一派掌門,卻連一個弟子都保護不了,你這個掌門怎么當的!”
云若水淡淡道:“我只保護我們黃牛派的弟子,對于那些叛徒,我沒有保護的義務。”
“簡直胡扯!”
陳星予冷冷道,“我兒子鐵骨錚錚,豈會是隨便叛逃的軟骨頭!一定是你欺辱了他,他才一時沖動改投其他門派的!”
“伯父伯母不要生氣,你們的兒子曾經是我黃牛派的門面,有誰能欺辱他。”
秦沐晨笑著說道。
這時,大皇子忽然掃視了一圈黃牛派的那些弟子,淡淡道:“你們有誰,平日里與陳基霸的關系不錯,我可以帶他去皇宮磨煉。”
聽到這話,人群一陣騷動。
去皇宮,可比待在黃牛派有前途多了!
沉寂了許久后,一個光頭男子走了出來,躬身行禮。
此人乃是第一院的弟子,曾經也算是陳基霸的小弟一個,只不過后來低調了許多。
大皇子笑容濃郁:“告訴我,陳基霸有沒有受過欺辱。”
“有!”
那名弟子咬了咬牙,沉聲道。
“是誰欺辱的他?”
光頭弟子低著頭,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指向了秦沐晨:“是他!是他!就是他!”
大皇子笑容不減。
云若水等人臉色難看至極。
秦沐晨聳了聳肩,笑著說道:“大皇子,你這——”
“叮,天道任務即將發布,請宿主做好準備。”
就在這時,腦海中忽然響起了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