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腦海中浮現段染的身影,灑然一笑:“對。所以我說宗門內有一位‘氣運仙君’的幸福,你們是無法體會的。”
肖銘只覺得閣主的話莫名其妙。
抽身后退了幾步。
與閣主遙遙對峙。
對峙的同時,余光四瞥。
這一瞥。
肖銘額頭上冷汗涔涔。
因為同門其它太上長老,皆面帶駭然驚悚,聲音比平時尖銳了八分:
“你們為何能在短短兩個月內,突破瓶頸?”
猶記得上一次戰斗時,獸宗有八位太上長老行將就木,身上纏繞著死氣。
僅僅是兩個月過后。
其中六位,便生機充盈,宛如壯年!
怎么可能?
不滅宗的太上長老即驚恐又羨慕。
而獸宗的太上長老們,則是仰天暢笑:“來戰!我們獸宗第一天才想要你們的狗命。”
獸宗太上長老齊齊咆哮,凝聚出恐怖攻擊,璀璨的光芒宛如烈日經天,江河行地。
‘轟轟轟!’
一輪對撞。
不滅宗的六位半步歸丹境武者,倒飛三十余米,在虛空中蹬蹬狂踏,艱難的止住了身形。
雖說艱難的撐了下來,但終究難免臉色蒼白,經脈內氣血紊亂。
有兩位年紀稍腐朽,身上染著死氣的長老,猛地一口黑色血液咳出。
“這……”
不滅宗的半步歸丹境強者,迅速頹然,萌生了退意。
……
在二十二位歸丹境強者感知不到的萬仞高空。
段染羽翼張開,釘在虛空,靜靜俯瞰,看到獸宗占據全面的上風。
忍不住長吁一口氣。
笑容燦爛。
眉心的霞光縷縷擴散。
其實戰斗已經有了結果。
但精彩戲份,正準備粉墨登場。
段染笑容微漾,俯瞰戰場。
見慕師兄和照師兄如閑庭漫步一般的攔住了不滅宗武者撤退的路。
忍不住拍手鼓掌。
仿佛戲臺下聽戲的觀眾。
……
慕師兄白衣潔凈,仙風道骨。
照師兄乃是峨冠書生的裝扮,秀美的臉龐,時不時皺眉,仿佛在苦吟詩句。
兩者沒有多余的廢話。
拔出長劍。
手起刀落。
一顆人頭高高拋起,滾燙的鮮血,從頸腔里噴出,沖上三丈。
照師兄眉梢一挑,嘖嘖稱奇:“咦?化旋境巔峰武者的血氣就是洶涌澎湃啊。”
慕師兄仙氣飄飄的點頭:“是的。”
兩尊惡魔!
一位化旋境巔峰長老汗毛倒豎,汗流浹背,沖天而起。
“快跑啊!”
然而。
他才躥出數十米。
一道燃燒著金焰的薄薄劍光,便風馳電掣的追了上來,將他一劍兩段。
滾燙的鮮血,噴著熱氣,洋洋灑灑落下,瓢潑如雨。
“跑什么呢?冤有頭,債有主,血債要血還。”
照師兄冷冷的瞥了一眼尸體。
繼續虐殺。
“啊——太上長老救命!我明明有潛力成為歸丹境中期武者。”
“爺爺救命!”
“太上長老,救救徒兒,徒兒不想死……徒兒要突破歸丹境!”
凄慘的呼救聲此起彼伏。
他們將太上長老們當作最后的救命稻草。
甚至臨死前,都還面帶希冀,抬頭望著太上長老。
但是……
盡管不滅宗的太上長老就在眼前。
可不滅宗的武者,卻只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親身體驗一次,何為‘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絕望。
“嘖嘖。斷我機緣造化,殺我宗門同胞,堵我獸宗山門,死有余辜。”
段染盤腿坐在虛空,津津有味的觀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