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蕭大娘子正高興,順勢就提出了醉夢樓轉型升級的事。
大娘子聽完一臉懵缺,“開小戲場是和尚們的事兒啊,咱們也開,難倒你要讓我們也給客人勸惡揚善,說什么萬惡淫為首的屁話”
話說完,蕭大娘子自己都覺得好笑,咯咯的樂了好久。
柳輕候臉色發黑,“誰說搬演小戲就只能和尚干?誰又規定小戲就只能演那什么佛祖割肉飼鷹的佛經故事?咱就不能才子佳人,比翼雙飛嘛,這都是錢都是錢!”
蕭大娘子見柳輕候急了才鄭重些,但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什么熱情,“這事兒沒人做過也就沒個準譜兒,你要倒騰可以試試,但要現在就把醉夢樓都搭上那可不成,這么多人要吃飯的”
頓了頓之后又道:“知道你心思活,有這胡思亂想的功夫不如多想想明天去楊家的事,還有后面兩場比賽可還沒個著落,你可是領著月俸的,要上心”
現實很殘酷啊!不過最初的懊惱過后,柳輕候倒也能理解蕭大娘子,以她的成長經歷及所處環境來說本就是現實至上,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子。醉夢樓這幾天又開始有了起色,正一門心思要在傳統行業大展拳腳,怎么可能支持從未有過的轉型升級。
不支持,我自己來!
到廚下胡亂弄了些飯吃完小憩一會兒后繼續往后園小亭練蕭,既為打鐵趁熱,學了就不能停,也為靜心。
當天晚上睡覺就再也沒有以前那么香了,腦子里比賽和轉型升級的事情攪在一起,思慮的實在累了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是被蕭大娘子給叫起來的,比以往都早,催促著洗漱完吃過飯出門叫了一輛馬趕腳就直奔楊府。
不消說這次走的還是側門,最終在一處偏院兒被安排下來等候,進出奉茶的下人不時好奇的看看蕭大娘子,大約是從沒見過有女人上門拜客的。
等的時間有些久,也有些無聊,柳輕候就把袖子里的兩件金器拿出來把玩,正在這時那清客楊達從外邊走了進來。
柳輕候見他進來,手一抄金葉子和圓金錢就進了袖子。
楊達沖蕭大娘子拱拱手見禮過后自尋了一張胡凳坐下,撇著嘴看向柳輕候一臉的不屑,“葉子和金錢也就是看著大罷了,真正又值幾個錢?值當的你這么一副措大慳吝相,村氣!”
柳輕候穿越過來也有幾天了,自然知道“措大”這個當下的常用詞就是后世窮逼的意思,也聽說了當下極流行的那句歇后語,窮措大喚妓女——必不來!
但他一點都不在意,村咋了,村也是一種風格!至于措大,咱本就是**絲,**絲光榮,**絲萬歲!你這萬惡的地主買辦,擱后世老子代表階級鎮壓了你。
“一文錢還能難倒英雄漢,咱這不是窮嘛,所以還請楊先生高抬貴手賞碗飯吃”
“此事東主已經吩咐過,好說好說”
柳輕候見他答應的這么痛快也就放了心,向蕭大娘子點了個眼色后也就不說話了,剩下的自有他倆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