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我的,是九娘子的”,這句話換來楊崇義一個鄙視兼心照的眼神。
“真不是我的”,柳輕候弱聲弱氣的解釋了一句后才回答道:“不是哪天,是天天,養著這么多人,閑不起啊”
“好,我準備請上次那位中貴人過來看小戲,日子定下后自會派人來說,一則那天你一定要到場,二則務必要把最好的位子給我留下,就是裴使君今晚坐的那處”
“好說好說。我也想請教請教,以楊行首你的眼光來看,今晚這搬演小戲的弄法能賺錢嗎?”
楊崇義聞問把柳輕候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跟看傻子似的,看完才憋出一句,“賺不死你”
“醉夢樓是準備售票的,那你看這票價該怎么定?”
“我剛才數了數,你那廳堂中設置的是六百個座吧”
柳輕候點點頭。盡管采用了回音壁的建筑原理,但這畢竟是個沒有擴音設備的時代,而且建筑材料的種類及密封性也遠不如后世,六百個座已經是肉嗓人聲所能到達的極限了,跟后世大一點的話劇舞臺差不多。
“把座位減一半,剩下的再弄的寬松舒服些,茶具果盤什么的再精致些。然后不管你之前準備賣多少錢一張門票,現在都給我翻四倍,若是你心夠狠,翻五倍也行”
見柳輕候圓瞪著眼睛撲哧撲哧喘粗氣,楊崇義哈哈笑著重重一拍他的肩膀,“看你這一副措大村相的樣子,相信哥哥我,長安從不缺有錢人,永遠缺的都是能讓他們花錢的地兒,你既一手創制出了這樣的好地方,還怕掙不來錢?”
楊崇義說完拒絕了留宴的邀請回家去了,心情爆好的柳輕候則哼著“有錢了有錢了”的曲調去尋王縉和那一班新進士,今天晚上哥要大殺四方。
當夜一場大醉。也正是這大醉讓柳輕候第二天早晨的起床備受折磨,但不起沒辦法,他還要跟王縉一起送許縣令回藍田。
跟他的精神萎靡不同,許縣令神采奕奕,這讓柳輕候看的驚羨不已,要知道縣尊大人昨夜可是大戰了兩大妖精,瞅瞅人家,哎,腎可真好啊!
送走許縣令,王縉踱步走到柳輕候身邊淡淡一笑,“成了,下月初一你往藍田跑一趟,給許明府和孫教諭的禮物都需精心準備,萬不可輕忽了”
說完,王縉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難得偷一個半日清閑,我要去補眠,早餐就不用叫我了。對了,你那個小戲搬演很出色,尤其是第一個夜夢的節目絕不能停,好好往下演”
柳輕候頭昏昏沉沉的,還疼,腦子里也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許縣令兩個還那么精神,夏卿先生才一個妖精就要補覺,看來戰斗力這東西跟年齡無關,差距在腎。
已經要走的王縉見柳輕候懵頭懵腦的,轉身過來幾乎是對著耳朵交代道:“你一正式進學也就算得是個士子了,為以后科考計,揚名尤為重要。這個小戲對你揚名大有裨益,所以絕不能停,記住了?”
柳輕候極力振奮精神點了點頭,兩人對視之間不約而同都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哼,少年荒唐!”,其實還很年輕的王縉怒叱了柳輕候一句后背著手回去補覺,等他一走柳輕候也轉身回屋,直挺挺把自己扔在了榻上,很快就睡熟了。
再醒來時已是午后,柳輕候在榻上坐了好一會兒腦袋才徹底清醒過來。尼瑪,不行了不行了,非得自己釀酒,大唐這鳥毛的壓榨果酒實在太悶頭,喝一次倒一次實在掐不住。
更特么要命的是這時代只要是社交還就必須喝酒,一喝就要玩兒“飲勝”,不飲勝就是不給面子。可問題是他們酒具用的可是樽,是樽哪哥哥們,你們到博物館看看那東西有多大個兒吧,太欺負人了。
每次醉酒醒來難受要命的時候柳輕候就無比懷念后世的啤酒,雪花,勇闖天涯的,要是有這酒,哥特么在乎誰,啊,在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