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就是個活貔貅,只長嘴不長后庭花的那種,只進不出,只吃不拉!
打發走車夫后柳輕候伸手拉過蕭九娘子的手在她胳膊上用勁揉搓,“這么遠哪兒能一直用胳膊墊著,你傻不傻呀,麻了吧?”
九娘白皙到喪心病狂的臉上泛起了兩團桃花暈,頭也勾下來了,“是有些,不過還好”
先下車的無色早已把頭扭到一邊,雙手合十扎起了要念經的架勢。心有怨念的柳輕候懶得搭理他,愛念不念,有本事念道天雷出來給哥看看。
等蕭九娘子胳膊腿的酸麻恢復過來之后這才進了漏春寺,柳輕候入寺之后哪兒都沒去,一路直奔寺后山谷盡頭的牡丹種植地。
牡丹已經開了,一片的花非常漂亮,也能清楚看到花色的轉變,但柳輕候卻高興不起來,只因牡丹開的既不大,轉色轉的也不夠深艷,而且花色還不均勻。
轉頭看看蕭九娘子,“怎么樣?”
九娘子搖了搖頭,而后她說的問題跟柳輕候想的一樣,形不夠大,色不夠艷,難辦。
“這花能賣錢嗎?”,無色仍在不甘心的垂死掙扎。
“因為有地熱催發,這里的牡丹比別處早開了十日,就憑這十日花期也能值些錢,不過要賣的話就得快,按天論價,越快越好”
無色聞言一愣,而后跳腳聲道:“馬車,哎哎哎,馬車呀”,正要追,卻被柳輕候一把給拽住了。
“不用追了,這花咱不賣”
“不賣?”
“為什么?”
“花不好,就算現在拿去賣能賣幾個錢?更重要的是這花上分明已經能夠清楚看出轉色的痕跡,賣不了幾個錢卻要提前把牡丹能轉色的消息散播出去,太得不償失了。咱漏春寺牡丹要么就不賣,要賣就不能便宜”
九娘子聽完想了一會兒后對神情猶自激動著的無色道:“無色師兄,無花說得對,這就跟醉夢樓戲場一樣,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賺到大錢”
無花看看牡丹,又看看柳輕候后氣呼呼的一跺腳走了。他在這片牡丹上花費的心血和精力太多,如今卻見不到任何收益,生氣也在所難免。
無色走后,柳輕候蹲下來看著轉色并不成功的牡丹花長長嘆了口氣。
世間事該慢的還真就急不得,還是太匆促了。像這種給牡丹花轉色一般需用時五個月,也就是從年前十月份就要開始著手,他們這次卻是從十二月開始的,晚的兩個月就是效果差強人意的根本原因。
這事要怪只能怪自己,財迷心竅強行上馬,不尊重科學終究是不成的。一切且待來年吧。
看過牡丹柳輕候又將小廟仔仔細細轉了一遍,這是他這次回來的又一個重要安排,希望能從廟里找到漏春寺命名的原因,但結果卻讓他很失望,什么線索都沒有,至少他是什么都沒發現。
因為牡丹失敗的事情晚飯吃的就有些沉悶,三人草草吃過之后便早早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