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當即臉上一紅,頭勾下去的同時口中啐道:“跟人喝花酒,酒量沒練出來,這混賬行子話倒是說的順溜,若讓大姐聽見定要撕你的嘴”,說完,一扭腰勾著頭出去了。
柳輕候真真是莫名其妙,你幫我,我幫你,大家互相幫助,這沒毛病啊。怎么……福至心靈的他驀然間突然明白過來,眼睛瞬間瞪的老大,口中哀嚎道:“九娘子你個沒羞沒臊的快給我回來,你說你天天都學了些啥”
九娘子沒回來,蕭大娘子卻躥進來了,眼睛一掃猶自凌亂的臥榻頓時色變,伸手間薅小雞子似的就用胳膊把柳輕候夾脖子箍在了腋下。
“啥,你們沒羞沒臊了?哎呀呀,我就說喝酒誤事,偏偏還碰著個喜歡偷酒的,瞅瞅,酒后亂性了吧!既然事兒都做了,那無花你可得給老娘交代個明白話,說,啥時候成親?”。
蕭大娘子情緒亢奮,被她夾在胳膊下的柳輕候差點沒被她胸前的雄偉給悶死,掙扎著極力仰起頭,眼神無辜的要命,“姐,你想多了”。
誤會說清后蕭大娘子就有些怏怏的了,繼而惱羞成怒,然后就得動手。柳輕候是太知道她了,自然就要跑,無奈門被堵住就只能在屋里騰挪,終究沒能幸免,屁股被踹了好幾腳,耳朵也就揪的紅彤彤的。
最終的最終是兩人坐在榻上喘氣如牛,把個提著食盒進來的九娘子看的是目瞪口呆。
九娘子似是知道蕭大娘子的來意,放下食盒轉身出去給兩人留了個說話的空間。
蕭大娘子指指食盒,“你吃吧,邊吃邊說”。
“我還沒洗呢,有事你盡管說,我聽著就是”,洗漱所需屋里早就備好了,柳輕候也不見外,邊洗漱邊聽她說。
蕭大娘子說的是醉夢樓戲場分紅的事情。剛提起話頭她就先跑偏把九娘子罵了一頓,說小丫頭是個沒出息的,這本該是她親自來辦的事偏偏推到自己身上。
柳輕候聽的直笑,同時心中也是驚喜。醉夢樓戲場是他后世加穿越的第一次創業,從前年在大慈恩寺看到小戲搬演后開始動念,一直到后來一步步變成現實,再到如今火爆異常,這里面著實傾注了他很多的心血。
如今所有的付出總算是有了回報,其間的成就感真是不言而喻。
罵完九娘子之后蕭大娘子開始報賬,到去年十二月底,醉夢樓戲場的前期投入便已全部回本并實現了幾十貫的盈利。如此以來從今年一月戲場實際上已經可以分紅。
此時柳輕候已經洗漱罷盛了一碗粳米粥喝著,他也沒去看蕭大娘子刻意攤的開開的賬本,直接問道:“戲場如今一個月能有多少純利?”
“這個月還沒到頭,帳自然就沒出來。上個月是八百七十三貫六百五十二文,跟去年十一月、十二月都差不多,每月或許有些浮動,但差別不大,就在八百貫到九百貫之間吧”
“唔”,柳輕候點點頭,心里樂開了花。
八百七十三貫六百五十二文,就按八百七十貫來算,他與九娘子各占一半份額的話就是四百三十五貫,這還只是一個月的。
一貫一千,十貫一萬,百貫十萬,若再考慮到購買力差異的因素,這就相當于后世六七十萬左右的月入。此時再想想前年剛穿越過來時的黃糜子臭酸菜真是恍如隔世。
這時代衡量有錢人的初級標準是腰纏萬貫,只要醉夢樓戲場不出意外,有個兩年也就勉強算是個大唐的有錢人了。
雖然這距離“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的富豪標準還差得遠,但能做個有錢人基本實現經濟自由柳輕候就已經很滿足,什么富豪不富豪的他倒并不在意。這個落后的封建舊時代啊,再有錢能往哪兒花?你有豪華游艇賣嗎?你有私人飛機賣嗎?了不起就是拼命買地買美女,很低級!
蕭大娘子報完賬后首先從袖里掏出一張飛票,這是柳輕候當初真金白銀投進去的五百貫,回本之后自然要先抽出來。
待收了本金寫了條子并花押后蕭大娘子就問起了第二件事,醉夢樓戲場分紅是怎么個分法,一則每月賬上留多少份額的盈余做戲場的準備金,二則是多長時間分一次紅利。
兩人之間很好說話,柳輕候喝著粥就把事情辦了。最終約定的結果是每月盈利的兩成留在公賬做準備金,以備不時之需;分紅初步定為半年一次,若有什么不合適的再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