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七的樣子基本跟叫花子沒啥區別了,柳輕候看的是心酸加心疼,親自跑前跑后安頓照料下來后吩咐朱大可看著,自己則回了屋。柳寒光還等在他屋里呢。
除了身上腳上灰塵多了些之外,柳寒光依舊是孫家村看到的模樣,身上裹著風氅,頭上戴著大兜帽,真是白瞎他那張高顏值的臉了。
其人一以貫之的高冷,柳輕候卻沒心思慣著他,徑直從袖子中摸出一張五十貫的飛票拍在他面前后就拱手送客。
柳寒光驚異的看了柳輕候一眼,“你要我走?”
柳輕候同樣驚異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走干啥?”
“你若再遇危險……”
“我這次遇險時你也沒能救我”
柳輕候這句話堵的有點狠,柳寒光露出的半張臉紅了,手一把就攥上了腰間佩劍。
“這里是硤石城內最繁華的鬧市區,動刀動劍可是很危險的。看看,看看,還說保護我,依我看哪,跟花果山那些賊人相比,你對我的威脅倒是更大”
一道寒光匹練般閃過,柳輕候身邊的長幾瞬間斷為兩截。
社會我光哥,人狠話不多!
看看破碎的長幾,再看看已然收回劍鞘的長劍,柳輕候二話不說直接從袖子里把所有的錢都摸出來,“我就這么些,再多一個通寶也沒有了,大俠,請你走吧”
十五年寒暑不輟的苦練之功,笑傲游俠界的身手含羞忍辱給人當保鏢,人居然還不要!不要!不要!
孤冷如鶴、只善于用劍說話的柳寒光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才最終沒有一怒拔劍,“沒到該走的時間之前,我不走”
“你不走我報官”
柳輕候的聲音戰戰兢兢,天地良心,這話真是咬著后槽牙說的呀,“或者你告訴我讓你來的人是誰?否則我沒法兒信任你”
“我亦不知”
依舊是老答案,不過柳輕候很有耐心,就那么看著柳寒光,盡管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眼神還是沒退讓。
他的堅持總算是有了回報,許久之后柳寒光嘴里總算又擠出來一句,“不過他倒是有個身份”
“什么?”
“給漏春寺取名之人”
柳輕候心里咯噔一聲,雖然只是露出了長耳朵最上面的一點尖尖,但那只名叫秘密的兔子還是猝不及防的開始往出蹦了。
哥哥們你看你看,我以前沒說錯吧,秘密這鬼東西你越找它它就藏越深,你不找它吧它自己會忍不住往出蹦,個賤皮子!
雖然柳輕候對唐朝武力系統等級缺乏最基本的認知和判斷,但看柳寒光的身手至少頂的上后世的特種兵,能派出這種人來給自己當保鏢,至少說明了兩件事,第一,派出那人很牛叉。第二,自己很重要。
哎呀呀,太壞了太壞了,沒有隨身流,沒有系統流,原本以為遭遇了一場假穿越,卻沒想到驚喜隱藏的這么深,還是大驚喜哦!
柳輕候思緒紛飛的如同脫韁野馬拉都拉不住,這驚喜是什么?能驚喜到什么級別?皇室級?王公顯貴級?還是豪門級?
哎呀呀,太壞了太壞了,賣關子什么的最討厭了,有驚喜就撂出來嘛。
金錢、美女、權勢,都特么的來吧,哥受命于穿越,都受得起,扛得住。
強行閘斷越發不知邊際的胡思亂想后,柳輕候開始收拾之前拍出來的銀錢和飛票,俱都妥妥當當塞進袖子里后這才伸了伸手給柳寒光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