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再度沿著剛才的路線在柳輕侯臉上滑動,只不過這次慢了好多,滑著滑著,勾著頭的九娘子嘴角就不知不覺的翹了起來。
“娘子,別再看了,再看水都該涼了”,說話的依舊是丫頭蕭竹,她的聲音里洋溢著青春俏皮的快活,也引來其她三個丫頭咯咯咯的脆笑。
但很快笑聲就消失了,洞房里的氣氛變得古怪,從九娘子到梅蘭竹菊,五個人五張羞紅的臉。
盡管結婚之前早就看過那些羞人的春宮圖并受過些“培訓”,但真個要把一個活生生的男人脫光并服侍他沐浴時,梅蘭竹菊還是羞澀的面蒸紅霞。
眼瞅著四女都僵在最后一步上,臉上也紅的九娘子強自按捺住沉聲道:“還愣著干什么?快,水都該涼了”
口中催的厲害,但她說這話時頭卻扭到了一邊。
梅蘭竹菊四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姐,你先來”
“三妹,你膽子最大,你先”
“哎呀,小妹你別躲了,還能躲一輩子?還有二姐……”
聽她們你推我讓的,扭著頭的九娘子急了,“你們一起,快!”
片刻后,隨著“呀!”的一聲輕呼,柳輕侯終于清潔溜溜的同時,是四張同時扭到一邊的臉。
這一關過去后面也就容易多了。泥醉不堪的柳輕侯最終進了風呂,然后是上上下下、清潔到極處的洗浴。其間除了必要的溝通,洞房里沒有人說話,只是那氣氛實在是怪的要命。
“哎呀”,蕭竹突然一聲驚呼,“姑爺那兒怎么……”
這一聲來的太突然,嚇的始終坐在榻上的九娘子疾步過來,但等她看清楚“呀”的內容后,立時又羞又氣,沖著一臉迷糊的蕭竹啐了一口,“讓你每次都偷懶,自己去……把那陪嫁的……好生看看”
九娘子說的含糊,蕭竹卻是聽懂了。跑到一處箱籠里翻了翻,最終抱出一只錦盒,上鎖的盒子打開后里面除了一疊畫工極好的春宮圖冊,尚有一套備極精致的小瓷人兒。
小瓷人有十來個,都是不穿衣服的,且形態不一,姿態不一。蕭竹很快就在其中找到了姑爺當下對應的形態,興沖沖的拿著跑到風呂前,興奮聲道:“是這個,就是這個,你們看,跟姑爺現在一模一樣”
結果,她被啐了,而且是四個異常整齊的齊啐!
將新姑爺洗干凈送回榻上,也不知是她們的動作太輕柔還是柳輕侯醉的太深,直到洗完人居然都沒醒。
收拾完風呂等物,除了需留下值夜的蕭梅之外,蘭竹菊三女俱都告退。而即便是當值的蕭梅也是睡在臥室外邊的值房中。
隨著蕭梅關好洞房門戶后走過來幫九娘子卸妝脫嫁女,這一番忙活中因為房中多了一個年輕男子的呼吸聲,九娘子還稍稍有些不習慣,老覺得口干舌燥但真正端來茶湯后又喝不下。
該弄的弄完,最終蕭梅也走了,臨走前她還刻意問了一句,“要熄紅燭嗎?”
只穿著貼身小衣裳的九娘子正在鉆被窩,她鉆的小心翼翼,唯恐碰到柳輕侯,就好像他身上有毒似的。
“不……不熄了,你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