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大治聞言面色不變,腦中再次開始浮現與趙政有關的記憶。
從歐陽大治兩年前加入墨靈堂,第一次看見站在田紫姹身旁的趙政,兩人就仿佛宿命對手一般,相互間彼此看不慣。
兩人雖然至今沒有發生過任何矛盾,卻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這讓墨靈堂眾人百思不得其解。
連王操之都私下詢問過歐陽大治是否與趙政有仇。
歐陽大治當時并未明確回答,只是說了一句頗有寓意的話。
“有些人的第一次相見,就仿佛遇到等待了千萬年的對手。”
兩人默默無言走進了正堂。
“阿紫,最近你皮膚有些干燥,茶還是少喝一些,等會兒我去自然居給你買些保濕的胭脂回來。”
田紫姹放下了端起的茶杯,神色溫柔的道:“夫君,這些都是小事,你軍務繁忙還是早些去忙吧。”
歐陽大治與王操之走進去就看到了這一幕。
王操之神色木訥,仿佛已經見怪不怪。
歐陽大治嘴角扯了扯,看著因為兩人進來,已經恢復冷淡神色的趙政,目光淡然,沒有以往的面色冷厲。
趙政看著歐陽大治,雙眼微瞇,并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田紫姹紫,發現她雖然面上無異色,但是雙目卻微睜,他心中頓時爐火中燒。
田紫姹對儒家讀書人一直心中敬仰,所以在歐陽大治進入墨靈堂后,他就從未給他絲毫好臉色。
趙政站起身語氣溫和的道:“那我就先走了,下值了來接你。”
田紫姹點了點頭起身相送。
趙政卻是看也不在看歐陽大治與王操之一眼,高仰著頭,灑脫而去。
田紫姹送到門口也就停下,用一種比較驚訝的眼神看著歐陽大治與王操之,輕聲道:“遲到半個時辰,這個月全勤全沒了哦。”
王操之與歐陽大治都是抱了抱拳,表示了解。
歐陽大治此時才來得及仔細打量面前這位堂主。
只見她大約二十七八歲,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盤了個驚鵠髻,面白如玉,眼若秋水,唇如點絳,甚是嬌媚,修長的脖頸下露出一對精致的小鎖骨,一襲青紫相間的抹胸長裙將她那宛若寶藏的身姿掩蓋在內,只留下鎖骨下一片雪白引人遐想。
即使歐陽大治經驗豐富,也不得不承認,眼前此女是他目前見過最美的女子。
一種別樣的火熱之感突兀的出現在歐陽大治的心中,他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這是身體原主人對面前這位堂主的感受,他不由暗道:“好你個歐陽大治,妄為讀書人,竟然對以為人婦的頂頭上司存在非分之想!”
“關鍵是兩年了,非分之想還是非分之想,竟然絲毫未得寸進!”
“看來,該是我出馬的時候到了。”
歐陽大治目中的火熱并沒有逃過田紫姹的雙眼,只是她并不介意,這些年來這種眼神她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